“你……你真的是我弟弟?”
她脸上溢出一股子喜色,仔仔细细的将顾弦之看了一眼后,转过头去问齐裕,“陛下这是真的吗?”
齐裕恩了一声,径直走到一旁桌案上,将一叠文书抽出来,递给顾非鱼。
“朕也是今早查到的。”他声音一顿,回过头去看向顾弦之,“顾弦之,十九岁,家住京都向西五百里的丰县,家里除了他,还有一个瞎眼的奶奶需要奉养。这家人捡到他的时候才八岁,浑身是血,醒来以后就失忆了。后来游历各国,曾在西域与一位大师学习音律,回到齐国以后借用《频步调》名声大噪。”
西域?
这两个字让顾非鱼不禁想到了那放在案头的卷宗。卷宗是从幻非宫得来,里面详细记载了她苦寻多年的弟弟,曾确实在西域出现。
顾弦之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将玉佩攥在手里,“本公子可不想被人乱认亲,你若是说我是你弟弟,可有证据?”
顾非鱼抬手指了指腰,“我弟弟右边腰部有一块蝴蝶似的印记,你……”
还没等顾非鱼说完,两个人就看见一贯傲气的少年,脸色大变的捂住了自己右腰。
“皇后啊,看来是他无疑了。”
“你你你……你们……”他结结巴巴的出声,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顾非鱼身上,那骄傲且不可一世的神色,瞬间软了下去。
眼眶有些红,他吸了吸鼻子伸出手臂,朝着顾非鱼抱了过去。却是还没走两步,就被齐裕一把按住了脑袋。
那双手犹如千斤之重,顾弦之挣了挣没挣动。
“老实站在那说话!”齐裕松开他,又警告似的补充了一句,“这可是朕的皇后!别动手动脚的。”
说着就拉着顾非鱼向后退了一大步与顾弦之拉开距离。
他可没忘记,观月楼的那一晚,这小子办的好事!
手背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滴了一下,有些湿润,齐裕低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向顾非鱼。
只见那个被他护在身后的女人,此时眼眶通红,那滴落在手背上的水珠子,正是顾非鱼的眼泪。
从来没有见到顾非鱼哭过的齐裕,一瞬间慌了神,他抬手将人搂在怀里,出声安慰道:“鱼鱼不哭,是不是混账小子惹你生气,朕现在就……”
“臣妾是高兴。”
她擦了一把眼泪,看向那个站在不远处被训后有些委屈的少年,一笑道:“我找了他十年,以为再也不会有消息,哪知老天开眼,竟然真的让我找到了。如果母亲泉下有知定然很是欣慰。”
她笑着走过去,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一把搂住了有些呆愣的少年,“你叫顾衍,顾衍才是你的名字。”
“顾衍。”
两个字放在口中咀嚼,而被扔在一旁的齐裕分明是看见了少年脸上的划过的一抹得逞。
这臭小子,他还没找他算账!
齐裕跨上前去一步,将顾非鱼拉开。用指腹帮她把眼角未干涸的泪抹去后,方抬头看向顾弦之,言语一脸不善,“适可而止,适可而止。你今天大闹皇宫,到底做什么来了?!”
“观月楼上,陛下曾许诺,若本公子改成了那《频步调》,功名利禄随我挑选,可还算数?”
“自是算数。”
他齐裕又不是小人,更何况金口玉言,他也惜才。
顾弦之面上一喜,将手中攥着的玉佩拍在一旁桌子上,“好,我挑。”
见他虽然陷入沉思,但眸色种却有着不输于那日在观月楼见到的坚定与傲气,齐裕嗯了一声,“好好想,想清楚,机会只有一次。”
“本公子要入仕!”
顾弦之的话让齐裕双眸瞬间眯起,在联想到观月楼上举动,当即笑了。
“皇后啊,你这好弟弟跟你一个样,都是小骗子。”
当日自顾弦之入那观月楼,怕是就已经知道那《频步调》乃是当今皇上的曲子。他打定主意了要靠着那首《频步调》在京都站稳住脚跟引起他的注意,说到底就是为了他入仕途做准备。
而今天堂而皇之的将此事提出来,就是为了讨一个正大光明的彩头。
不贪不虚荣,虽然看上去有着文人独有的清高,但很令人欣赏。
“为何要入仕?”
顾弦之倒是恭恭敬敬的冲着齐裕一拜,“毕生所愿。”
“依照你如今在京都的名声,假以时日定能受人尊崇,何必淌朝堂这股子浑水?”
“男儿志在庙堂,若是仅靠乐艺,本公子当留西域。”
不卑不亢,有着一身傲骨。
看着那同样的一双凤眸里透着一股子坚定,顾非鱼很是欣慰。
她顾家儿郎当是如此!
“好!”齐裕面上一喜,“既然这是你所愿,朕便允了。寒门入科举,当有人举荐,但现如今你既是顾家儿郎,那半个月之后的会试,朕等着你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多谢陛下!”
第一次顾弦之真心的跪了齐裕。双手抱拳,双膝跪地的那一刻是内心宏愿终将达成的喜悦,就连那一双眉眼里都敛藏不住笑意。
“臣妾多谢陛下。”
齐裕垂眸撇了一眼冲着他一本正经行礼的顾非鱼,不甚满意,“皇后啊,朕帮了你这么大忙,行个礼可不够。”
他说着,状似无意的摸了一下嘴唇。
顾弦之还在,顾非鱼脸上升起了一抹波薄红的同时,踹了齐裕一脚。整个人快走了两步,拉了顾弦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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