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阑快要笑疯了。
而学院第一正用困惑的目光看他。
“你笑什么？”乔霁问。
他把啤酒罐收起来，免得乔霁继续喝，一会喝得烂醉就成他要乘人之危了。
“讨厌学习还每天都捧着书看？”盛星阑的手指在他的睫毛上刮过，细密的睫毛触感柔软。
“因为，人丑，嗝”乔霁憋出一个酒嗝，“人丑就要多读书。”
这都什么跟什么？
“谁说你丑了？”盛星阑好奇道。
似乎是在想是哪个招惹了他，乔霁的眼珠子往上抬了抬，像是在翻白眼：“叫什么——颜熙，想起来了，叫颜熙。”
盛星阑回忆着，应该是模拟演习时候和白珩懿同一艘战舰的那个omega。
“你不丑。”
还不等盛星阑哄几句，乔霁就抓着盛星阑的衣服：“我就这么不像oemga？”
好嘛，性别认知障碍又喝出来了。
“omega，我真是omega。”
“恩。”
“是不是我太丑了？”
“你不丑。”
“我丑。”
“你不丑。”
“我——”
盛星阑干干脆脆捂住复读机的嘴巴。
乔霁突然站起来，头顶直奔盛星阑的鼻子，差点给盛星阑撞翻了。
盛星阑快速地躲开乔霁的动作，手也松开。
复读机小声叨念着：“我书呢？我书怎么不见了？”
盛星阑：“……”
“去他娘的学习！”乔霁又喊了一声，握拳做义愤填膺样，“但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笑得要从床上滑下去的盛星阑等待乔霁的表演。
乔学霸厌学是一回事，认真念书又是另外回事。
书被扔在地上，乔霁就蹲下去乱摸一通。
盛星阑拉住他的手：“我帮你找，你先起来。”
“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乔霁掷地有声。
细瘦的手腕从盛星阑的手掌中脱出，乔霁发现了被他扔在地上的书去了哪——正躺在盛星阑的床底下，露出边角来。
他撑着身体，往前动了动，衣物因为重力的原因紧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的身形。
盛星阑能看见他后颈一节一节突起的骨头被藏进衣领之中，伸长手臂露出的半截腰身像是无暇美玉。
抬起头没再看乔霁的样子，也就这么瞬间的走神，乔霁把他的书连着别的东西一起从床底拖了出来。
好巧不巧，一起拖出来的东西正是盛星阑避开乔霁视野扔进去的冰箱贴。
乔霁捡起冰箱贴：“这是什么？”
盛星阑骂了自己一声。
光去看人，忘了这回事。
冰箱贴是他前……不知道多少个任送的。
那个前任的爱好就是去联邦各地旅游，凡是去过的地方都会买点当地小纪念品，那些小纪念品盛星阑都没要，就留了这几张冰箱贴。
冰箱贴的图案是两只正在玩耍的猫，一只白一只橘。
乔霁拖出来的正好是这两只猫抱在一起的那枚，他举着冰箱贴，为自己从床底下找到这个而感到迷惑。
用脚挡住床底，盛星阑拉了把乔霁，让他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地上凉。”
盛星阑没有松开手。
他有点紧张。
他如果不说，乔霁当然不会知道这是前任留下的东西，但是在和别人交往的时候留着前任的东西，甚至还让现任看见了，这是让人很火大的事。
乔霁盯着冰箱贴，似乎是要把冰箱贴看出个窟窿来。
“这只白的，好像白肥肥。”
白色的那只猫挺胖，却十分讨喜，眼睛眯成一条缝和橘猫抱在一起，两条尾巴正好比成一颗完整的心形。
“白肥肥？”盛星阑想到了一只猫。
那只白色的肥猫堪称联邦第一军事大学的校霸，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品种，但是长得比其他的猫要大一圈，眼珠子一只蓝一只黄。
很多姑娘被它又憨又美的外表欺骗，买了不少猫粮去蹲它，想把它带回宿舍。
此猫却吃粮无情，从不在意任何姑娘，吃完就走，绝不停留。
白肥肥这个名字显然是乔霁给它取的，因为别的人一般都叫它死猫，后面还会跟句又来骗吃骗喝。
乔霁说：“啊，好几天没看见它了。”
他很喜欢猫，但是乔母对猫毛过敏，他只能来校园里喂猫。
白肥肥就是一只特别喜欢缠着他的猫，因为每次遇见他都能掏出好几罐猫罐头给它。
“要去找找吗？”
“不用，它饿了自己回来找我，”乔霁把冰箱贴啪嗒一下贴在冰箱上，“你也喜欢猫吗？”
“挺喜欢的。”
乔霁问：“那怎么，掉床底下去了？”
盛星阑随口扯了句：“不小心弄掉的。”
乔霁嘴唇微启，似乎是有话要说。
盛星阑将他连椅子带人往自己这边扯过来，膝盖正好能和他的碰到一起：“想说什么？”
乔霁没有吭声。
多半又被酒嗝给卡住了。
盛星阑看他欲言又止止言又预的表情，猜了个**不离十。
他伸出手拍拍乔霁的后背，想替他顺顺气。
半分钟后，乔霁打了个无声的嗝，眼角沁出一点泪花来。
“困吗？”盛星阑问。
乔霁点头。
“那睡会吧。”
“不是要出去，约会吗？”乔霁在地上折腾了半天，现在酒劲已经冲到了脑门，开始一阵阵发昏。
“那你想去哪？”
乔霁握紧拳头：“揍颜熙一顿。”
“……”
斗志昂扬的乔霁站了起来！
斗志昂扬的乔霁腿一软。
盛星阑眼疾手快接住他，不然乔霁百分百要跪地上去。
乔霁扑在盛星阑的身上，眼镜从鼻梁上滑下，琥珀色的眼睛完完全全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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