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在长安城胡作非为，
魏征早就看他不爽了。
今儿个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家丁到了门口，说道：“老爷请你进去呢。”
家丁替徐牧牵了马。
徐牧一个人拿着一沓纸进了魏征的客厅。
魏征穿着朝服，正襟危坐。
一副凛然不可犯的姿态。
“哼！”
徐牧一进来，魏征先来一声怒哼。
徐牧呵呵把纸放在桌上，呵呵笑道：“晚辈徐牧，见过郑国公。”
好歹是个长辈，敬你岁数大。
在历史上，也是个名臣。
“徐牧，你可知罪。”魏征怒目问道。
呦呵，上来就问罪，够直接。
“晚辈不知，罪从何来？”
徐牧自己泡了茶，自己倒了一杯。
“你变卖皇上御赐给徐老将军的战甲，这是不敬皇上，也是不敬先人。你用宣纸擦屁股，这是辱没斯文，败坏风气，你还敢说罪从何来？”魏征气呼呼地说道。
在他眼里，每一件事都是丧心病狂。
徐牧笑道：“战甲我已经赎回来了，挂在房间里。至于用宣纸擦屁股，没错，我是擦了。但是我也发明了新的纸啊。”
“哼，你还是在用纸擦屁股。”魏征怒道。
“魏大人，您这就太老土了。如今皇上都在用，难道皇上也是辱没斯文败坏风气？魏大人，你这话可是大不敬啊。”徐牧呵呵笑道。
这一句，把魏征怼得没话说。
以前就徐牧一个人用，还好扣帽子。
可现在徐牧搞得整个皇宫都在用，特别是李世民，上朝的时候，龙椅旁边也要备一包纸用来擦手、擦眼睛、擦鼻涕，各种用。
李世民跟旁人说：朕不可一日无纸。
“你...巧舌如簧、颜之厚矣。”魏征除了瞪大眼睛，别无他法。
罪名都用完了，还没有绝杀徐牧。
徐牧呵呵笑道：“魏大人，事不必法古，今定胜古人。我们做事不要那么拘泥。我今日来呢，有一个大好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魏征冷哼一声：“就你的肚子里，还能拉出好货。”
徐牧这小子，一天到晚鼓捣鬼点子，不给惹事情就不错。
还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徐牧已非吴下阿蒙。”
徐牧呵呵笑道，拿了一张竹纸，递给魏征。
“老夫不用这个擦屁股。”
魏征以为徐牧给他送厕纸来了。
“魏大人，这纸是用来写字的。”徐牧说道。
魏征拿过纸，捏在手里，光滑的感觉，质感很好。
特别是有竹子的清香味。
嘶...
居然比宣纸更有感觉。
“魏大人，我试过了，很适合书写。”徐牧说道。
魏征叫家丁拿了笔墨过来，当即写了两张。
“好纸啊，白纸黑字。”魏征说道。
藤纸带着颜色，不如竹纸雪白。
写出来的字，感觉自然不如竹纸。
“魏大人，如今我们朝廷每年为了生产宣纸供朝廷使用，耗费银钱无数，而且南蛮地区的藤皮是一天比一天少，劳民伤财。
我这竹纸，水运从江南而来，而且竹子每年都能生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只要朝廷用我的竹纸，省钱省力，而且，价钱可以少一半。魏大人，你应该知道的，有多少寒门子弟为求一书，要倾尽所有。
不就是因为宣纸金贵，书也贵吗？我的竹纸大量上市后，价格还可以下调，到时候天下的读书人都可以有书可以读。
您说，这不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吗？”徐牧说道。
这一番话，切中时弊。
魏征非常惊讶。
这个徐牧，平时看起来纨绔，却对朝政弊端了如指掌。
我大唐确实如此，每年国库要拿出十分之一的财政购买藤皮制作宣纸。
而民间纸商屡屡抬高价格，特别是那个刘阿斗，产地在益州，造好了宣纸运到长安城倒卖，价格奇高。
如果用这个竹纸，确实能剩下钱来给老百姓兴修水利，造福于民。
我们的读书人也有便宜的纸用。
“你这个纸确定可以大量供应？”魏征问道。
“没问题，要多少有多少。”徐牧说道。
工坊都在建造了，当然货源充足。
“价格呢？”魏征问道。
“开始按照宣纸一般价格，日后降到宣纸价格五分之一。”徐牧说道。
低价是最好的营销。
老子成本只有宣纸的十分之一，即使五分之一的价格，还是血赚。
最重要的，老子的竹纸卖到宣纸五分之一的价格时，所有宣纸厂家必定破产。
到时候垄断了市场，量大钱多。
就像那无耻的萎软，任凭盗版Windows泛滥，不就是不给别的操作系统活路。
魏征一拍桌子！
“好！明日早朝，我向圣上推荐的你的竹纸！”魏征大喜。
“有劳有劳。”徐牧呵呵笑道。
骑着胡小离，徐牧回了徐府。
进了院子，德叔记得团团转。
“哎呀小侯爷，你怎么跑到郑国公府里去了，他可是一直说要参你一本，夺了你的侯爵。”
德叔刚才听街上的人说，徐牧拿着纸进了魏征的府上。
吓得德叔直跳脚。
这下好了，自己跳进火坑里。
德叔是个奴籍，不敢去找人，只能在家里等着。
“德叔，慌什么，本侯爷自有打算。你呀，该去找一个算账的，帮着你数钱。过些时候啊，库房该满了。哦，对了，上次说专门盖一个放钱的屋子，搞好没有？”徐牧问道。
宫里送的钱多，徐府的库房太小，装不下了。
“盖好了，早就盖好了，就等放钱进去。”德叔说道。
“好，你去给府里再招几个人来，记得啊，漂亮的丫鬟如果有，也要。就跟小离那种，胖的不要。”徐牧说道。
德叔嘴里应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一个胡小离就把徐府搞得乌烟瘴气，再来几个？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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