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星星/余温酒
chapter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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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南笑问：“我哪里不够真诚了？”
不等初恋说话, 他又道：“我这么真诚地夸自己。”
初恋：“……”
初恋有点无语，把洗干净的盘子放在料理台, 想了想, 忍不住道：“嘉南哥，你别介意。”
顾嘉南看她：“介意什么？”
初恋抿了下唇，低声道：“妈妈那句话……”
“我没放心上, ”顾嘉南笑道, “而且也能理解。”
初恋没明白：“理解什么？”
顾嘉南：“她俩关系一直很好，不帮着说话才奇怪。”
第一回听顾嘉南主动说这些事, 初恋感觉有点不真实, 多问了句：“她们是指你妈妈和我妈妈？”
“嗯, ”顾嘉南点头, 语气淡淡, “自从我妈住进疗养院后, 除了你来南城那一次，从没主动联系过我。”
初恋有点惊讶，仔细地回想了下, 好像确实是除了南城那次, 她就再也没听见两人有电话联系。
想到这里, 初恋很生气：“她怎么能这样？”
不管再怎么闹矛盾, 也不至于完全不联系啊。
顾嘉南没太大反应, 像完全没放在心上, 又像已经接受了这件事, 淡笑：“其实这样最好，各不相干。”
初恋想了下，确实是这样, 各不相干最好。
但这并不妨碍, 初恋觉得这个女人很过分。
作为儿子，顾嘉南每年都会去疗养院探望。作为母亲，她却这么多年不主动联系自己儿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算没那些破事，我跟我妈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去。”顾嘉南笑道，“我跟我爸关系不错，有空带你去看看他。”
顿了顿，补了三字：“的墓地。”
听到这话，初恋莫名心疼，点头：“好啊。”
提到爸爸，顾嘉南心情明显好了点，语调往上扬：“我爸这人特好玩儿，跟谁都能打成一片。”
顾嘉南随口说了几件他爸生前的糗事，初恋听了，忍不住地笑出声：“叔叔真逗，跟他一块生活，肯定很有趣。”
说完，想到人已经去世，不免感伤。
她看向顾嘉南，小声问：“你当时一定很伤心吧？”
“嗯？”顾嘉南反应半秒，明白她的意思，轻笑：“当时年纪小，挺崩溃的，后来慢慢地接受了，还觉得挺好。”
初恋不解地眨了下眼。
“我爸嗜酒如命，”顾嘉南道，“他曾经跟我说，如果能选择死亡的方式，他希望自己是喝酒喝死的。”
初恋轻啊了声：“感觉到叔叔对酒的热爱了。”
顾嘉南扯了下唇角，笑意浅淡，声音低而缓：“虽然最后是死于车祸，但那晚他喝了很多酒，还都挺贵的，勉强算用自己最希望的死亡方式死去。”
初恋沉默，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才好。
顾嘉南低笑：“他应该死得很高兴？”
初恋张了张嘴，很艰难地轻嗯了声。
明明是来安抚顾嘉南，没想到到最后，自己的心情却低落下来，勉强地扯了下唇角，但没扯出令她满意的弧度。
正觉得郁闷时，顾嘉南突然靠近她。同时，右手从他那个洗碗池伸到她这个，轻轻捏住她的指尖。
初恋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顾嘉南。
发现他已经靠得极近，目光正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厨房的光线灿白，像是给他打了层薄光。
明明他人就近在咫尺，初恋却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见他眼尾稍扬，唇角小弧度地弯着，同时慢慢地朝她靠近。
这一刻，初恋的心跳漏了半拍，很快明白他想干什么，头往后缩了缩，声音压得很低：“妈妈在外边呢。”
像没听见她这句话，顾嘉南自顾自地低头。
下一刻，温热的嘴唇贴上来。他动作很缓，力度很轻，像柔软的羽毛不经意地一擦而过。
过了半秒，初恋感觉下唇传来轻微的疼感。
他轻咬了她一口。
紧接着，又轻轻地舔舐了一下。
他的舌尖跟她的下唇一触即分。
触感柔软，又湿热。
仿佛带着细小电流，飞快掠过，存在感却不容小觑。
初恋的表情和身体全僵住，杏眸不停往客厅的方向瞄，声音压得只剩气息：“妈妈，我妈妈在客厅。”
顾嘉南看着她，轻笑了声。
担心她会逃跑，顾嘉南抓住她的手，然后十指相扣，牢牢握住。他稍稍垂头，嘴唇贴近她的耳垂，也压低声音，带着浅淡的笑意：“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
初恋没反应过来：“嗯？”
顾嘉南的嘴唇触到她的耳垂。像不经意，又像故意。触感格外明显，同时，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郭和脖颈，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地，让她控制不住地发颤。
初恋往后缩，手却被他紧紧地握着。
根本没逃跑的机会。
顾嘉南轻笑：“得做好跟我偷情的准备。”
最开始听到这句话时，初恋没多大感触，还对顾嘉南抱有幻想，觉得他应该做不出这种事。
但事实是，没他做不出的事。
真正“偷情”时，感触强烈得初恋心惊胆颤，频频看向客厅的方向，生怕妈妈突然过来，然后撞见这一幕。
如果发生这样的事，她肯定会挖个地洞！
把自己藏进去！！
然后再也不出来！！！
顾嘉南拽了下她的手。
初恋一时不察，身体往前凑了点。
顿了半秒，他侧了侧头，再次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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