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看房漫记（一）
翌日早晨，林海拿起手机，昨晚的社区瞬间有了2条评论：
“你说的不对，人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欣喜，除非那种看不清的笨蛋擦不亮眼睛，明明后面藏着惊喜却只顾看表面的灰泥，就算剩下百分之一的愁苦也是暂时的犹豫。到不到太多欣喜是因为你笨！很简单！”——来自丸子。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莱特，忧愁和欣喜本无太大区别，愁也罢，喜也罢，日子总要继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来自雨后初晴
雨后初晴，林海一时没想起来，哦，好像是当初在黄岛出差时候聊过几句就互相关注的那个人。
给丸子发了早安，林海又看了雨后初晴的最后一句，恰恰是自己也喜欢的六祖慧能大师的偈语，想想在下面回道，“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道友，你这日子怎样继续是要可长生否？烧的什么香拜的哪路菩萨啊？”
对方没在线，林海不在意。
周六上午，是ZGXY公司的笔试，林海一大早就到了ZGXY公司公司，和海华公司一样典型的央企，大楼威严而大气。笔试的人很多，分了很多会议室，林海找到自己的位子，每个人都自顾自看着手机。考试很正规，有监考，试题是公务员类型的试题，只是最后两个问答是关于应聘岗位的大题。林海洋洋洒洒写了两大页，坚持到了铃声响起。
忙忙碌碌，又是一周很快过去，忙碌的工作之余，林海和舒蓝的交流在粘豆子睡后多了以来，无他，学区房三个字又把二人连在一起，虽然内容单调了一些，但仿佛又回到刚结婚买房时候的场景。这个把看到的房源发给另一个，另一个又把新看到的房源传过去，有了楼层、朝向、采光、装修等内容丰富两人的经历，好像彼此不满和埋怨都少了些许。经过一周的研究分析，二人选择范围基本锁定在东区北边现在房子附近，不求面积，能上学总价低就行。按这个原则，林海初步选了3套房子，约了中介利用周六一天看齐。
绿领带，白衬衣、黑西裤或小套裙，大周末遇上如此装扮的人士骑着电动车飞驰而过，八成都是房产中介无疑。周六上午10点多，林海舒蓝就跟在这样一位身着白衬衣黑丝高跟小套裙的小美女后面，慢慢走进了所谓的电业局家属区。
“这个小区是东区电业局家属区，房子虽然相对较老，但是您知道电业局比较有钱所以当年盖的房子质量都很好，小区楼与楼之间间距很大，您看着绿化也很不错。。。”小美女中介姓刘，一见面就叭叭叭打开了小喇叭，迫不及待向二位推销起来。“咱要看的第一套房子是4层，所谓金三银四，楼层正正好，虽然房本是38平米，但由于是以前电业局自建的公房，不但阳台不算在面积内，而且实际房屋面积也往往多个2-3平米，。。。。。”
林海和舒蓝一边听着她讲，一边咨询停车、环境等关心的问题。虽然位置、户型和房屋照片都在网站上看过多次，但还是要亲眼看一看才放心。
到了门口，小刘拿出一把一次性鞋套，递给林海舒蓝两副，自己套好，咚咚咚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性。
“王姐，不好意思打扰了，和您越好的，带客户看一下房子！”
“进来看吧。”大姐面无表情，好像对中介这种带看已经麻木了，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房子是典型的一居室，进门正前方一个大概5平米的小厅，摆着一张餐桌和鞋柜杂物，对面是卫生间和厨房，左边的门进去是居室，20多平米的房间被双人床、沙发电视和衣柜挤得满满当当，连阳台上也摆满了整理箱。房子朝南，上午的阳光被窗前高大的杨树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在屋内留下斑驳的光迹。
“姐，这间房子虽然建筑面积才38平米，但使用面积我们实际测量达到了32平米，得房率较高，这也算老公房的好处。”小刘跟在舒蓝身后继续介绍不停，“咱们换房是为孩子上学还得兼顾自住，这样的要求只能多考虑比较老的公房小区，像这个房子实际使用面积大，一家三口住着毫不费力。”
“电话里聊的时候，你说这个小区划片东区一小是吧，但网上我查东区一小一般要求同一个房子六年内只允许一个学位，这个房子满足么？”林海看了一圈，绕道小刘旁边问道。
“哥，这您放心，大姐孩子都上大学了，六年一学位肯定没问题。”小美女连忙解答。
林海看看舒蓝，对小刘说，“我们回去考虑一下吧！”言罢又对站在门口的中年大姐说，“抱歉打扰您啦！”大姐还是一言不发。
出了门，下了楼，小刘又对着二人说，“这户大姐想换房，相中五环外一套大面积的，首付要的比较急，一开始要求全款来着，不过我觉得如果大哥大姐想要，这都可以谈。”
“不是后面还看2套么，我们还是看看比较一下吧！”舒蓝说。
“这个是距离咱现在住址最近的，下一套不太远，也就300多米两个路口，咱们走路过去吧！”小刘问向二人。
“走吧！”林海舒蓝倒是无所谓。小刘在前面带路，路过报刊亭还特意停下来买了3瓶水，一路聊着目前的学区房价格看涨的话题，不一会儿就到了路边临街的一栋六层板楼跟前。
“咱们要看的房子在5楼，虽然高，但不是顶层，户型和刚才的差不多，稍大一点，但因为临街单价比刚才那个便宜，总价倒是差不多。”小刘边介绍，边上楼梯。
套好鞋套，敲敲门，没人理，再敲敲门，还是没人理。小刘有些尴尬。
“哥，姐，稍等哈，明明约好了的，我打电话给同事确认一下。”说着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李哥，您帮我联系的东顺路这边41平米5楼的房子怎么没人在家啊？我带客户过来看房敲门没人理！”
“不应该？不会啊，，我就在501门口呢。”
“对，门口挂一个红色的福字，褐色的防盗门。对！！”
“”那怎么办，您昨天联系的万一现在房主不在呢？要不您再同业主电话一下？。。。。。好。。。”
正说着，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满两横肉的女人露出头来，“告诉你们别来了，看什么看，老娘在一天，房子就不卖！”尖利的声音在楼道里震天响，说完还能听到嗡嗡的回音，把林海舒蓝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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