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出手很慷慨，不仅给了尼德霍格一栋公寓，还给了他一张三百万美金的储蓄卡以及一个神盾局顾问的身份。
尼德霍格明白这个顾问身份能帮他解决很多麻烦，收下也代表他愿意承这个情。
只是他明白双方的交易在弗瑞看来是不平等的，这一点是他本人乐见其成的，所以并未解释太多。
至于为什么？因为他不想成为弗瑞手中的工具。
弗瑞这个人有多少心眼，可能只有数星星的天文学家才知道。
尼德霍格不想和他玩尔虞我诈的游戏，而杜绝这种情况发生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弗瑞害怕他，或者说，不敢招惹他。
“啧，梦想达成的感觉真爽，这就是开挂的好处吗？”
尼德霍格看着面前这栋属于自己的公寓楼，心情舒爽。
就是地狱厨房街道上的空气不太好，闲杂人等太多，光是穿着花哨聚在一起闲聊的黑人团体他就看到了四五个。
他这个亚裔面孔的出现就好像是引起了空气波动一样，那些人全都放眼望来，观察这个穿搭普通，有点瘦弱的钱袋子。
“是留学生吗？”
“应该不是，他们不会这个点来。”
“要动手不？”
“先等等，看看他要去哪。”
充满恶意的话被尼德霍格轻易捕捉，不过他没有在乎这些小东西，径直走进了公寓楼。
进门后一楼有个大厅，里面坐着一个保安和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头。
双方都很不自在。
尼德霍格的到来让老头起身，问道：“你是尼德霍格·陆吗？”
老头离开后，保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轻松下来。
这让尼德霍格对这个老头的印象不太好，笑容也从脸上消失：“你是原来的公寓所有人吗？”
“是的，我叫...”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给我房产证吧。”
老头的话头被打断，顿时也有些不开心。
只不过看惯了人情冷暖的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冷着脸将文件丢在桌上以后便离开了。
与尼德霍格擦肩而过的时候还酸涩地说：“花那么多钱买一栋破公寓，还是菲斯克先生看上的，呵，希望你的运气和钱一样多。”
老头的风凉话并没有影响到尼德霍格分毫，他走到桌边拿起文件，仔细翻看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和旁边的保安搭话：“哥们，你在这工作多长时间了？”
“快十年了，先生。”
资本主义社会最大的好处就是有钱就是爹，足够有钱你就是任何人的爹，总统都不敢惹的那种。
而对于他一个普通的保安来说，拥有这栋大楼的尼德霍格那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了。
“十年？你的工资是多少？”
“先生，我还兼职楼栋管理员的工作，所以每个星期您需要给我支付1200美金的薪水。”
保安说话时有些怕怕的，这份薪水虽然不高，但和老婆一起，总算能在纽约维持一个家庭的生活。
一旦公寓的新主人不满意他的话，那他这三十多快四十岁的年纪，真的要出去吃土了，还是带着一大家子人去吃土。
“那倒是也不高，需要给你涨一点吗？”
尼德霍格的问题在保安听来就是向新老板表忠诚的钟声，他摇晃着大脑袋说：“不用了先生，我现在的薪水很不错，而且您已经给我免租金了，不是吗？”
前半句话让尼德霍格心花怒放，终于体会到了当资本的感觉。可后半句话立马拉低了他的期望值。
“当然，你是楼栋管理员，在这住着就好了。有租户名单吗？拿过来给我看看。”
不过楼栋管理员确实需要住在这。这种公寓虽然也有物业，但住在这里的租户真不一定能够支付得起物业费，所以还保留了楼栋管理员这种职务的存在。
他就相当于这栋楼的物业，哪家的水管破了，或者是跳闸了，都得他去处理。
“好的先生，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尼德霍格，叫我这个名字就好了。”
从保安手里拿过租户名单之后，尼德霍格便认真地阅读起来。
保安在一旁说：“我叫保罗·帕丁森，是布鲁克林长大的，先生你呢？”
尼德霍格瞟了他一眼，说：“我？在下昌平野人。”
“昌平？那是哪？洛杉矶吗？抱歉，先生，我初中学习很差，所以...嘿嘿。”
保罗不好意思地揉着脑袋，看起来很憨厚。
尼德霍格没理他，保罗这个年纪的人是最会溜须拍马的，即便心底腹诽，面子上也不会表现出任何端倪。
他知道保罗还要对自己进行长时间的考察才会和自己交心，但他不需要这个。
“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帮我联系一下租户，今晚开个派对吧。”
“派对？需要收费吗？”
保罗一副剥削主义的狗腿模样，看的尼德霍格又好气又好笑。
这就是人的必经之路吗？未免也太过可悲了些。
“不用，我请客。倒是你，麻烦你去买些酒水和零食来，可以吗？”
既然想当狗腿，那就当吧，尼德霍格也正好想体验一下地主老财的滋味呢。
“好的，尼德霍格先生，需要我列一张清单吗？”
“好。”
他也不怕保罗会中饱私囊，他这个年纪已经过了只看得到蝇头小利的阶段了，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可以伸手。
保罗写清单去了，尼德霍格则是趁着这个时间去楼上转了一圈，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
这栋公寓起码有四十年了，墙皮一扣能翻出来好几层，都是重新装修过的痕迹。
楼梯老化严重，走廊的地板也有很多被水泡发的痕迹。
走到边角的时候，尼德霍格甚至能听到老鼠或者其他生物在通风管道里活动的声音。
“这特么什么破地方，早知道要上东区的公寓楼了，起码住的舒心。”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三层二号房门口。
这栋公寓楼里的二三层是连在一起的，属于复式结构的房子。四到六楼都是两室一厅的普通公寓，六到八楼则是单人公寓。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302号房是一个律师租下来的房间，律师姓马，不，姓默多克，是个盲人。
“夜魔侠，现在应该还没出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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