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宫殿里。
一个白色衣裙的人正在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她身形僵硬地在残破的殿内穿行着,目光呆滞而无神,衣服有些破烂了,泥土和鲜血混合着散发出了一股腥味,和这间到处都是蛛丝缠绕的宫殿一处,十分的诡异,身上未干的血迹被窗外透来的星星点点的月光一照,竟是诡艳暗生。
僵直的身躯行着蹒跚的步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一座神像隐约可见。
直行到了神像的三步之遥,她就停下了。头上的将掉未掉的帽子随着不太正常的步伐的突然停止,猛地掉在了地上。
露出了一头,漂亮的银发。
“啊!!!”
利娅满头大汗地清醒了过来。
在门外站守的女仆听到了动静,连忙推门进入房内,便看到了眼神惊恐一脸活见鬼的利娅坐在床上,睡裙下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皇女殿下?您怎么了?”女仆皱了皱眉,“您是被魇着了吗?”
听到了女仆的声音,利娅才慢慢地回过神来,伸出手理了理自己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冲着自己的贴身女仆露出了一个优雅而甜美的微笑,“啊,我没事,能麻烦你帮我端一杯牛奶过来吗?我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女仆自然是低头应下了,然后转身准备出房门。
就在这时,坐在床上的皇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母亲呢?”
女仆停下了关房门的动作,恭声道;“夫人今天一早离开明殿,此刻应当在芳华殿。”
“好,我知道了。准备一下,用完早膳后我就去母亲那里。”
“是。”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利娅面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和那张甜美的脸蛋看上去格格不入却又意外和谐。
在床上端坐着冷静了一会儿,利娅掀开了身上的绒被,拉开了床帐踱步到了梳妆台前,俯身在梳妆台的**敲了敲——
一个铺着绒布放着珍珠项链的小抽屉弹了出来。
利娅伸出手,把珍珠项链拂开,从绒布之下掏出了一个小人偶捏在手心里,姿态从容地把身子直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利娅自言自语道:“明明......你应该死透了呀?怎么会......还出现我的梦里呢?”娇滴滴的声音似是带着疑惑,在房间内响起,让人无端地打了个寒颤。
利娅右手圆润的指甲细细地抚着人偶脸上的伤痕,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人偶银色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摸上了自己淡金色的长发,一边对着镜子绽开了一个甜美至极的笑容,摇了摇头道:“居然被一个死人吓到了。真是的......要是被母亲知道又该说我没有长进了呢。讨厌。”说到最后音调上扬,似懵懂无知的少女嗲着声对着喜爱的人撒娇一样。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人偶,笑容依旧,“嘻嘻嘻。姐姐你啊,没有死透的话其实也没有关系哦,利娅一直想要和姐姐你玩的,”她把人偶放在了心口,“别担心,利娅很温柔的,一定不会把姐姐你玩坏的哦~”
“嘻嘻嘻嘻......”
“利娅好期待能和你再次相见啊......”
“姐姐。”
******
邝琉璃曾一度觉得自己离生不如死不远了,但事实告诉她还差得远。
其中过程,曲折离奇,还得从她在花园那里断片之后说起——
当她灵台逐渐清明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正在行走,像只僵尸一样僵硬地行走,期间她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腿、手、躯干、和脑袋,让她差点以为苍界是否要上演一出《釜山行》,而她就是被感染的一员。
直到她走到了一座疑似神像的东西面前,刹停脚步,“砰”地一声跪下来磕到了膝盖,被疼痛刺得浑身一激灵,她的神经才找回了自己的肢干和器官。
邝琉璃:为疼痛而流泪,因太难而举杯。
要是真有杯老子肯定就举了,毕竟我需要安慰。
生活不易,邝氏叹气。
就在她因为地板太硬磕得眼泪直飚的时候,那尊不知被多少蜘蛛当成架子用来织网的神像,在她泪眼朦胧中缓缓地,对她......
露出了一个笑容。
......
.......
.......
“哈哈,哈哈,我一定是看错了,肯定是因为太疼所以出现了幻觉。”邝琉璃勉强地咧出了一个笑容,低头去擦自己眼里的泪水,突然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地板太**?”
!!!!!!!!!!!
邝琉璃被吓得脸色煞白,但比起害怕更多的居然是莫名不忿。
你妈的,
为什么?!
为什么人家穿越都是带系统金手指可以提示前方高能预警,我不单没有金手指就连提示都没有?!
从我穿过来,就一直处于备受惊吓的状态里!
身边一个能用的都没有,原主实力又不高——
换句话说,要钱没钱、要人脉没人脉、要地位没地位,不不不,先不要说地位了,就连身份都没有!有还不如没有!
试问还有哪个穿越女像我一样混的这么惨的吗?!
一般来说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尖叫然后逃跑,然而她......
嗯,大概是被吓多了吧,习惯了也就变态了。
邝琉璃抬手安抚了一下自己炸开的头皮,然后警惕的四处查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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