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八爷因为这两天折腾得太狠,今天就没打算出门,干脆穿着睡衣睡裤裹着夹绒长睡袍窝在卧室的欧式古董沙发上看书。
最近生意好像有些冷清,大概是冬天了,老板们也都冬眠了,开春应该就好了。
齐八爷这样寻思着放下了手里的书,他想三寸钉了,可是现在家里是午夜,他也不能半夜把人叫起来就为了看一眼三寸钉,真是太讨厌了。
也不知道张会长这边的事情啥时候是个头,他觉得这两天好像事情又有些变化,说不上是好是坏,总之是不能提自个儿先回家一趟的时候。
要不要扶乩问一下?八爷在犹豫,看看墙上的挂钟快晌午了,张会长快回来了,还是暂时算了吧,被他撞见又该嫌自己不好好休息,不知道要啰嗦多久,张会长真是年纪大了越来越啰嗦了。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应该是张会长回来了,八爷从沙发上爬下来趿拉着拖鞋出去迎接。
“别碰我,今天做了点脏活,我先去洗澡。”
张会长神情很严肃,阻止了八爷要抱抱的举动,随后便把身上的黑色风衣、黑毛衣、黑西裤都脱了下来扔进垃圾袋里,白色的羊毛绒围巾也扔了进去,看样子是要彻底处理掉。
八爷叹了口气,知道张会长肯定手上沾了血,于是开大了空调的温度,脱掉睡袍转身去浴室给张会长放水去了。
张会长赤裸着身体走进了浴室,八爷正蹲在浴缸旁边看着里面旋转的水流发呆。
“身体好点了吗?”
张会长拿下喷头拉上浴帘把往浴缸放水的八爷隔在了里面,自己开始冲洗身体,还不忘了问八爷一句。
“好多了,你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做这些活了,这次的事情有这么严重吗?真的需要你亲自出手解决问题?”
八爷试了试水温挺合适,他站起身去盥洗台上找浴盐,含薰衣草精油的比较好,这个时候张会长需要舒缓神经,薰衣草能镇静催眠,这个时候用正合适。
“解雨臣都亲自动手了,我也不可能闲着。就像他说的,这次的事事关九门生死存亡,谁也逃不掉解不脱。”
张会长洗干净了身体,拉开浴帘帮八爷搅了搅撒进去的浴盐就抬脚踏进了浴缸里。
“唉,人命凶吉生与死,阴晴圆缺各有因。医易自古源同流,尽在河洛五行中。”
八爷抽了条毛巾从盥洗台下的柜子里拿出浴凳坐到浴缸旁边,一边帮张会长擦头发一边叹息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张会长早习惯八爷的职业习惯了,时不时就是这些莫测高深的话,反正他最后都会自己解释清楚,听后面的才是重点。
水温真是很舒服啊,还有八爷给他擦头发按摩,这样的好日子可比打打杀杀斗来斗去强多了,吴邪现在肯定是享用不上了,张会长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不能给人白干活啊。
“你还记得那个陆建勋吗?”
八爷总算把张会长头发上的水擦干净了,把毛巾扔到了盥洗台上,看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给他按摩一下吧,这张脸今天还没个笑脸呢。
“记得,当初他串通裘德考和日本人对付佛爷,霍三娘和陈皮都被他利用了,结果最后却被佛爷借刀杀人因为陨铜命丧我们张家本家人之手,也算罪有应得。”
不知道八爷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人,不过张会长现在不想思考,跟八爷在一起他就不用费脑子,八爷就是他的脑子。
“还记得当初佛爷第二次从矿山出来中了毒,陆建勋收监了二爷准备夺佛爷的权,他拉拢九爷失败就想过来拉拢我。他怕我们齐家是浪得虚名,就找了个借口来找我算命探探虚实。我根据他的八字推算出他杀旺身弱不可受财官,受财官则滋杀,杀旺则攻身,他这辈子根本当不得官,权力越大命就越薄,危在旦夕恐有血光之灾,唯有卸甲归田才能化解。可惜他根本不信我说的话,最终还是欲令智昏命丧黄泉。”
说到这里八爷有些感慨,有些事真是命中注定非人力可为啊。
“他当然不会信你的话,那个时候他志得意满,眼看着整个长沙城就要收归他囊中,怎么可能听你一个小小的算命先生的话,更何况你还是佛爷的嫡系。”
张会长对陆建勋可是没有一点好感,居然拿二爷的命威胁佛爷辞官,后来还软禁了佛爷,这种小人根本不值一提。
“如今汪家的事就让我想起陆建勋,其实命不是不可以改,人生有很多转折点,不同的选择会导致不同的结果。我们这些学五行术数的人本就和医生一样,本意都是想要治病救人,想要推算出人生的这些转折点,然后给人指点一个最好的路径走下去。可惜的是并不是人人都肯就医人人都听得了劝,病入膏肓再求医就算是扁鹊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当初佛爷从矿山出来告诉霍三娘下面没有宝贝,可是没有人相信,如今你告诉所有人古潼京没有宝贝,也同样没人相信。所以汪家人一定会上钩,吴邪的计划注定会成功,你不用太过担心。”
八爷轻轻揉着张会长的太阳穴,希望他能不要绷得这样紧,这个人真是太爱扛责任,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他可不是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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