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九以为岑斐生气不想跟她说话时，里面传来声音：“门没锁。”
“哦，好。”
白九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进来后又关好。看见趴在床上后背有好几道血痕，脸色苍白的岑斐，她愣了愣，“这是……师父打的？”
“嗯。”
白九把鸡蛋羹放在床头柜上，蹲在床边问：“擦药了没？要不我给你擦点？”
“擦过了，伤口还有残余的灵力，好不了那么快。”岑斐说完歪着头看她，像是在等一个解释。
白九咬了下唇，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二师兄，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认错你的性别，师父也不会打你。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干脆打我一顿好了，只是能不能别打脸？”
“你为什么生气？”
还在想要怎么赎罪的白九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岑斐又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在水池里，你拍我的手。”岑斐记得很清楚。
白九想了起来，挠了挠头，“我不是生气，我当时是太震惊了。拍你很疼吗？”
“不疼。”岑斐盯着不远处散发着香味的鸡蛋羹。
白九会意的把鸡蛋羹推过去了些，“要不要我喂你？”
“我自己吃。”
看着乖乖吃鸡蛋羹的岑斐，白九更是心疼，多好一师兄，让她坑成这样不生气还关心她为什么生气。
吃完鸡蛋羹，岑斐放下勺子说：“所以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咱们不一样。”
白九干笑一声，“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为何我没发现？”
这才是让岑斐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为什么他们都说不一样，可他没觉得有任何不同。
难道她要给自家二师兄上一节生理课吗？
白九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男的比女的底下多点儿，以后女的胸会比男的大，一块睡了还会生小孩。我指的睡不是单纯的睡在一块……嗯，至于睡的过程，你可以有空找一本书了解一下，最好再过几年看，看多了伤肾。女的，比如我，再过几年会来月经……也就是葵水，你呢，过几年会发生什么，可以问师父，他是过来人，都懂。我还小，跟你说不清楚。反正男女之间不能交往过密，除非是伴侣，以后一块过日子的，亲亲摸摸搂搂抱抱都行。你不能看女孩子洗澡，也不能掀裙子之类的，否则就是流氓。”
见岑斐没说话，白九试探性的问：“你明白了吗？”
“那咱们是伴侣了吗？”
“嗯？”
岑斐：“你亲过我，摸过我，还抱过我。”
“啥？”
“不是伴侣的话，你是不是流氓？”
白九哑口无言，在岑斐有更深的脑补之前解释道：“那不是把你认成师姐了吗？我现在不那么做了，而且，我年纪小，又是女孩子，你不吃亏啊。”
“吃不吃亏是看什么的？”
白九：“……”
“为何是女孩子就不吃亏了？”
白九：“……”
十万个为什么的二师兄，好可怕。
“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也没有绝对的吃亏。女的为什么会吃亏呢，因为女的只有一层膜，破了在大多数人眼里就不干净了。而男的三妻四妾，插了这个插那个，叫风流倜傥，女的要是睡了很多个，那叫□□，世人的眼光本就不公平，所以有些事你对女孩子做了，那就是流氓，管你好不好看都一样，行为就不对。礼义廉耻的书我也没拿着书好好学过，只能这么直白的跟你说，你现在可能不太懂，等师父来了，你好好问他。”
岑斐陷入了沉思，白九拍了下自己红彤彤的脸，哎，老师教生理课的时候好歹还有一本书，她只能靠着为数不多的经验说。
会不会把二师兄给教坏了？
此时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里边动静的百里亓夫妇如遭雷劈，他们家的小徒儿啥时候知道这么多了？这都看了些什么书啊？
房内静悄悄的，不知道白九哪句话戳中了岑斐的神经，他忽然说：“我们螣蛇一族，永生只有一个伴侣，同生共死，神魂不灭不罢休。”
白九：“？？？”
百里亓摸着下巴看了眼陆雪云，那意思——传承也没全废，至少记得是哪个族的。
“我没说你……行了行了，你吃亏了可以了吧？我跟你道歉，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是地上的烂泥，我配不上你，多看你一眼都是亵渎你，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好吗？咱们把这个话题翻过去，不谈了，伤感情。”
岑斐正要说话，白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嘴，“咱不谈这个了，同意吗？同意点点头，然后聊一聊双皮奶？说一说刚刚的鸡蛋羹好不好吃，可以不？”
蓝汪汪的眼眸盯着她，过了一会，岑斐才点点头。
白九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松开手笑得灿烂，“真乖哈。”
“鸡蛋羹，好吃。”
这副不情愿但又拿你没办法的小模样真是萌爆了，白九差点笑出眼泪来。笑了一会，她笑不出来了，“咱们这么回来，小青师姐她们不知道啊……还有灵石没给，你给我点灵石我拿去还她。”
岑斐从腰间把储物袋拿下来给她，“你自己拿。”
白九重重的叹气，“都说了不要这么给别人拿灵石，傻不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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