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川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路,声音平平:“有什么好问的!”
陶然讪讪的转过头,不问就算。
片刻之后林百川才说:“我看到江迎东跑着追你。”
难怪不好奇,合着都看见了。
陶然半开玩笑:“看到我被欺负你就这么无动于衷?”
林百川的手握了握方向盘:“如果欺负你的人不是江迎东,他是没有命活到亲你的那刻。”
江迎东的死是陶然心里的一块心病,五年都没有医好。
他看到江迎东追陶然时,想去阻拦的,最后又作罢。
很多事,只有面对了,经历了,才能更好的解决。
陶然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她问:“林百川,我以后要怎么去面对江迎东?他和阿城假死是出于活命的本能,我恨他们欺骗我,可是我可以原谅这种欺骗,但是我没法原谅他挑明了我们之间尴尬的关系。”
林百川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睡一会吧,别想那么多,这样的事还是要顺其自然。”
陶然像是自言自语,眼神里说不出的哀伤:“天底下漂亮女人多的是,为什么他就偏偏逮着我不放?”
林百川默了默,分析给她听:“一般对一个女人‘非你不可’的执着情况有三种:一是爱而不得,二是得到后又被女人抛弃,三是得到了,女人也对他死心塌地,可是一直有强大的情敌围攻。江迎东属于第一种,我是第二种,慕时丰是第三种。”
陶然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一本正经的他感觉很无语。
林百川侧脸又问:“心情好点没?”
陶然微怔,又点点头,原来是哄她开心才瞎话连篇。
*
或许是因为心头的那两座坟终于清理走,陶然不再那么压抑,晚上才十点多,她就开始发困,洗过澡后准备睡觉。
陶然正坐在床边心不在焉的擦头发,心里想着慕时丰怎么都不接她的电话。
林百川敲门进来,给她热了杯牛奶。
陶然问:“又放了安眠药?”
林百川点点头。
因为不放安眠药她一分钟都没法入睡。
林百川把牛奶放置在床头柜上,伸手:“毛巾给我,我给你擦。”
“不用,已经差不多半干。”
林百川倚在床头柜上,也没急着出去,问她:“离开的那五年,一直都是自己洗头发?”
陶然点头:“对啊。”
她以前自己没洗过头发,长这么大,要不是那五年的离开,她还真不会洗头发,遇上慕时丰之前,是家里人洗,有时是堂哥,有时是舅舅,也有时是保姆。
和慕时丰分开后,她的头发都是佣人洗,再到后来和林百川结婚,这个光荣的任务就由林百川完成。
离开的五年里,她第一次在酒店洗头发时,眼睛里进了洗发水,疼的她哭得稀里哗啦。
其实那点疼相较于枪伤刀伤算不上什么,可是她委屈的哭了大半个小时。
林百川看着她脸上又挂上泪痕,牵强的开着玩笑:“最近泪腺发达?”
他讨厌的事有两件,一是她不爱他,而是她流眼泪。
这两件事都让他束手无策,又无能为力。
陶然吸吸鼻子,“总是想到过去,没事了。”
又问他:“慕时丰有打电话给你吗?”
她晚上拨了好几次都是关机,而他自从那天飞机落地后给她报了个平安,之后一直没有任何电话。
林百川安慰她:“应该在忙,有空他一定会打给你的。”
陶然也只能这么宽慰自己,她莞尔笑笑,“我先睡了。”
林百川也准备离开卧室,又叮嘱她一句:“我在书房,有事喊我就行,书房和卧室的门我都开着。”
陶然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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