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宿琛没出声,只赏了老者一个寒冬腊月般冰凉的眼神。
国师霎时笑得春光明媚,眼睛弯成月牙望着他道:“我要你站在众神之巅,成为无上尊者”
很皮,很欠揍,也很狂。
越宿琛迅速瞥了一眼然后干脆扭头,仿佛多看一眼都伤眼睛。
然而,无论国师说什么做什么,他总是第一个支持,从不反对。即使众人反对,他也只是笑曰:“听我的,随他去。”眼神却是不容拒绝。
他图他的权势,他图他的本事。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们说好的。
越宿琛转身坐回交龙椅,眼神如针芒般望着老者:“拭目以待。”说完拿起一本奏折批阅,不再理会老者。
“皇上,云粤王觐见。”殿前宫人上前禀报。
越宿琛批改奏折的手一顿,接着头也不抬的回道:“让他进来。”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看了一眼杵在边上的国师,“接下来便交给你了。”
“老朽定当竭尽全力。”
眼神略过老者时,越宿卿的瞳孔微微一缩目露寒光,再望时旋即恢复如常。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越宿琛笑吟吟地拉过云粤王:“王兄何须多礼。”
“七渊国师。”云粤王越宿卿对着站在旁边的老者点头示意。
“八王爷”国师淡然一笑对着越宿卿一拱手识趣的退下。
对于国师几十年如一日的少年音老人脸,越宿卿每次听到内心都会微微起一点波澜。并不是有多惊讶,而是,他总觉得这个声音在哪听过,可又想不起来。
“王兄可是许久不曾来宫中看孤了,算来得有五年了吧。”
越宿琛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越宿卿自觉理亏,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觉得没必要,于是只得拱手答道:“陛下恕罪,臣往后定会时常回宫与陛下叙旧。”
“哈哈哈”越宿琛爽朗一笑,“这话我可记着了,如若不来,可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他戏谑地看着越宿卿,眼神像在开玩笑。
可自古君无戏言,没有例外。
一国之君又何谈玩笑,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如何也收不回来。稍有不慎便会落人话柄,越宿卿很清楚这点,所以这话他只能应下。
“臣遵旨。”
越宿琛满意地点点头,顺势牵起越宿卿的左手:“后花苑的玉佛莲开了,王兄就随我去看看吧。”
二更天赏花……也不是不行。
毕竟玉佛莲开花只在晚上,花开一次,过了今天得等一甲子方再开,他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是”
皇城看起来安谧静详,一路上蛙鸣虫叫不止。
越宿琛脸色阴沉地走在前面,牵着越宿卿穿过圣心殿和玄清宫一路走到后花苑,期间谁也没说话。跟在身后的宫人侍卫只无端感到一股冷气飕飕的从衣摆爬上脑门,倍感煎熬,而那股凉气的源头便是皇上……
被牵着的越宿卿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也可以说是毫无感觉,只是倍感别扭。而且心跳有点不受控制的快了些许,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不动声色的想要挣脱,手却被握得更紧,云粤王此时心情有点复杂。
后花苑面积宽广繁花似锦、花开正茂,苑内各类奇花异草古柏老槐,亭榭楼阁、殿室主次相辅罗列,地面用各色卵石镶嵌拼成‘万寿无疆’等字样,五十步一亭,百步一楼,气派辉煌,透着一股子奢靡腐败之感。
两人行至后花苑碧星桥上,越宿卿再次不动声色想要挣脱。越宿琛不予理会,只回过头笑看着他,拇指轻柔地揉擦着他的手背,并理了理越宿卿的青色便衣,打趣地说道:“想看王兄红衣着身呢。”
“……”越宿卿无言以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没法接,也不知道怎么接。昏暗灯光中他的额头不自觉冒着虚汗,神色尴尬连带着耳朵尖也微红,可夜晚的黑遮住了羞,也没人胆敢抬头看。越宿卿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也看不明白越宿琛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你们都退下吧。”越宿琛望着水面的对着宫人侍卫冷冷下了道命令。
越宿卿则垂着眼盯着地面,手心里冒着汗。
“王兄可还记得这玉佛莲。”
越宿卿听完不得已抬起头,水中玉佛莲开得正盛。莲如其名,冷玉似的花瓣散发着莹莹白光,莲心仿佛坐着一个佛陀。
越宿琛望着桥下似是陷入回忆。
“这是太上皇送给母妃的,王兄可还记得?”
越宿卿刚张嘴打算说点什么,越宿琛却扭头一把抱住了他,
拥抱来的太突然,越宿卿猝不及防愣了一瞬。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得尴尬的虚环着越宿琛轻声喊道:“陛下?”
“你五年都不来看寡人,寡人以为你不爱我了,把我忘了。”越宿琛下巴搁在越宿卿的右肩上,紧搂着他的腰表情慵懒,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声音却透着委屈。他比越宿卿高半个头,整个画面看起来像在撒娇。
越宿卿虽然觉得这话听起来奇奇怪怪的,还总是前言不搭后语,但他没多想。这话听着就跟小孩子撒娇一样,他听着越宿琛委屈的声音脑子就已经妥协了。
他眼含愧色的柔声说道:“抱歉,臣发誓今后一定常来宫里见陛下。”他想,自己的乖弟弟必是思亲了,以后一定常回宫叙旧,他的弟弟真的太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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