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当剑士紧握住手中的日轮刀,带着一阵风跳至小女孩的上方时,一切都宣告结束。
指尖用于抵挡的蛛丝在克制武器的面前就像真正的蛛丝一样脆弱,闪着奇异光芒的刀剑贴上小女孩稚嫩的颈部,然后将其折断。
这还没有谢幕,三姐的故事还留着一些小小的尾声。
剑士似乎把她当成了幕后操纵着‘人偶’的那只鬼,在确定斩断了脑袋之后仍旧带着滔天的怒火。这怒意让他变得疯狂,一刀又一刀,冰冷灼热的钢铁刺进幼小的身躯,像是要将同僚们遭受的痛苦全都还给这些作恶的鬼。
也难怪。
毕竟三姐的指尖也有蛛丝伸向不知尽头在何处的远方,剑士的误认是合理的。只是母亲作的孽却让无辜的三姐来承担,实在是倒霉。
「不过这种方法是我想出来的,所以也不算完全无辜……唉。」
到头来还是她种下的因。
小女孩滚落在旁边的头颅上那一双无神的双目毫无感情地看着剑士虐待自己的‘尸体’,把好好的一个身子戳得全是暗红色的洞,流淌出来的鲜血甚至已经将地面染成罪恶的红黑色。
被残虐的是她的身体,但三姐却仿佛在看无关紧要的表演一般毫无波澜。
她甚至在想,愤怒果然不是一件好事,它无疑会降低一个人理智思考的能力。这人现在发泄得这么来劲,不知道一会儿父亲来了之后还逃不逃得掉。
「估计不行吧。」
意识渐渐消失的三姐想着。
没在击杀她的第一时间逃走就已然错失了最佳的机会,体型庞大的父亲看上去不灵活,但赶路的速度可不是他们这些‘小短腿’能比得上的。
将愤怒化为力量的剑士,能否再次凭借这一腔热血把父亲的头颅也一并割下呢?
大概是父亲先一步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才对。
用巨大的手掌将核桃似的圆球捏碎,爆出黄色红色的浆液。用巨大的拳头一下一下地捶打没有生气的躯体,就像剁肉馅一般反复捶至再也看不见一丝原本的形态,将所有的细胞都碾成粉末的疯狂会把剑士彻底残杀干净。
那场面一定会很解气。
剑士现在对她的身体捅了多少刀,在不远的未来他自己就会遭受多剧烈的报复。
但是小女孩……不,这名已然成年的女性坚持不到那一刻的到来。在剑士被疯狂的父亲追杀至死之前,她得先走一步。
没有人记得她曾经来过,也不会再有人记得她原本的样子。
就这样像被大风吹起的一粒沙子又飘回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中,像天上落下的雨水汇入深不可测的大海一样不留痕迹。
三姐不觉得悲伤,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终末。她虽然比一些人早经历,却也比更多的人晚经历。
朦胧中似乎有父亲的大喊传来,他似乎在说……
“不要碰我的孩子——!”
滔天的情绪迸发和多么血肉模糊的场面都和三姐全无关系了。
她现在,正享受着生命中最后的、会持续到永远的安宁。
***
温馨的气氛分崩离析,受此影响最大的莫过于母亲。
她的日子不太好过,亲手害死三姐的惊慌失措仍然盘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但比这更加让她招架不来的是累的折磨。
其实在很久之前累就说过,身为母亲应该要看好父亲不让他乱来,可那个时候由于有三姐在,于是这件事情便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三姐要负责的工作。那么三姐走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无法躲藏在别人的身后了。
可是母亲并不知道该怎么去平复父亲的心情,她不像三姐有着外型上得天独厚的优势,根本没法子让最近尤其狂躁不安的父亲听话。
同样的话,由三姐说出来和由她说出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尽管母亲早就猜到,在真正看到父亲一点也不理睬的样子时,还是非常失落……因为他们待在一起,也有十几年了。
即便她和父亲之间没有过对话,但这么久的相处,就算是木头也应该有些反应吧?可是这个男人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父亲的问题,于是便掩耳盗铃地选择了逃避,把心思都放在剿灭剑士上。寄希望于在这方面做得足够优秀然后去抵消在另一方面的失败,又或许父亲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恢复‘正常’也说不定……
很不成熟的应对方法。
不过以母亲的水平,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这一切都被累看在眼里,他始终掌控着那田山的大致情况。
不过这几天他却不像刚开始一样对任务上心,而是将它全部分配给了其他人。这其中有最初的几批剑士不够资格让他出手的因素在,但更多的……他想自己安静地待一会儿。
当少年坐在树叶茂密的树枝上时,仿佛被动地拥有了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小空间。
其他人很难在山上那么多的树里找到他所在的那一棵,所以显得格外安宁。以前他常常和二姐像这样坐在上头,看着大哥和三哥在下边玩游戏。
说不上是多么有趣的活动,现在回忆起来竟然还能从中品味出一丝乐趣。
后来成员换了几个,他们的世界也渐渐缩小。再也没有会主动亲近他们的家人,即使顶着相同的样貌和相同的身份,第二代的大哥和三哥也都不是他们两个怀念的那两只有点可爱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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