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辩驳。
他说的很有道理，文莱顿竟然无言以对。
“巫熵先生！”赫叶抓住巫熵的衣袖，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你……”
巫熵慢条斯理地挣开她的手，往文莱顿的方向走了一步，看上去没什么不适：“万一是慢性毒药，你再拖下去我可能真的会死。”
赫叶双手紧握，咬了咬牙，顾不上说什么煽情的话，转身往学院的方向跑去。
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树林中，巫熵等到赫叶的气息完全消失了，才揪住前襟跪倒在地。
“我早就猜到是这种药。”巫熵一手撑住身体让自己不至于完全倒下去，他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些学生身下的法阵，“破坏魔术师魔力的药水……你对导师可比学生狠多了。”
文莱顿半蹲下来，听到巫熵的话不由嗤笑：“你知道得很多，不过漏了一点，那是给女性魔术师使用的。”
巫熵的手紧紧抓住草皮，一瞬间思绪万千。
什么叫给女性魔术师用的？他可没听说过这种东西还能分性别效果的。
“不过，凭你这张脸，也无所谓了。”文莱顿掐住巫熵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你明白的吧？魔术师之间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视角打量过巫熵，这个魔术师长得让人讨厌的高，看人的视线总是下移三分，或许在别人眼里那是谦卑，在他看来就是轻视。
而不可否认的是，很少会有人不喜欢巫熵的容貌，他在这一点的确得天独厚。
巫熵理解过来他话里的含义，敛下眼帘思索片刻，轻声道：“别让学生们看到……”
文莱顿回头看了看困在法阵中的学生，一边嘴角上扬，他再次揪住巫熵的衣领，迫使巫熵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进入营帐。
被摔在地上时巫熵一眼就看到了营帐角落里那具尸体，看不见正脸，从制度来看应该是橙班的另一个导师。
“你不想变成他那个样子吧？”文莱顿心情愉悦地看着巫熵，他渴望看到这个总是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魔术师脆弱或是无措的模样。
再等一小会儿。
再……
巫熵撑起上身，对文莱顿伸出手，那只手微微蜷曲，似乎光是抬起胳膊就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文莱顿弯下腰，任由那只手落在他脸上。
“文莱顿！离他远点儿！这家伙是——！”
某个信徒的嗓音尖利刺耳，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画面，那一声警告戛然而止。
巫熵的手在那个信徒喊出文莱顿名字的同时滑到文莱顿的脖颈上，原本绵软的手指猛然发力，生生掐进对方的咽喉中。
鲜血喷涌而出，巫熵稍微侧了下头避开，然后收拢手指，在文莱顿惊愕的眼神中扯断了手中脆弱的喉管。
“我只答应留在这里，可没答应多余的事。”巫熵甩了甩手，踢开捂着喉咙挣扎的文莱顿，“就算你的药剂对我有用，我不用魔术徒手也能杀了你。”
留在营帐里的信徒惊恐地远离巫熵，文莱顿的身体还在挣扎扭动，但这样的失血程度用不了多久他就只能安静地和另一位导师作伴了。
“你见过我对吗？”巫熵看向之前警告文莱顿的人，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在极北雪原。”
极昼圣堂的圣地在极北，如果真的是教众，见过他，知道他，是一件丝毫不会让人意外的事。
“你要是装不知道就好了。”巫熵的手中多出一把混着红色的冰刃，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凛冽如冰，就像在宣判信徒们的死期。
英帝拉亲手斩断了自己的雕像，当然她本人并不想这么干。学院里这座雕像是她最满意的一座，也是最像她的一座，其他地方的雕像不是比她丰满就是比她好看，完美得让英雄自惭形秽。
问题是那个叫瑟丝忒的虚影，比她想象中灵活，庞大的体格却有着影子一般缥缈的特质，英帝拉想要斩向她的一剑最后落到了自己的雕像身上。
瑟丝忒完全从地面中脱离，悬浮在圣子身后，浓稠的影子纠缠成一把长柄斧的模样，在她挥舞间将仅剩的半截雕像完全打碎。
“如果您能让我离开的话，我可以帮您把雕像修好。”圣子慢慢退到瑟丝忒后方，“还负责定期抛光打蜡。”
“我完全可以现在就让你在这里给我修好。”英帝拉调整呼吸，左手写下一道魔术覆在剑上，那把剑顿时变得更加沉重，“你最好祈祷你的‘姐姐’能保护好你，虽然我想要的是一个活着的圣子，但毕竟刀剑无眼。”
圣子调笑的态度荡然无存，他当然清楚之前英帝拉在探他的底，没有动真格，如果英帝拉认真对待的话，他也只能认真应对了。
“瑟丝忒，我需要你。”圣子轻声念出虚影的名字。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虚影渐渐褪去颜色，化为浅淡到几乎看不见雾白，原本只有轮廓的脸也分出眉眼，它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模糊。
瑟丝忒朝英帝拉扑了过去，移动间带着浅淡的雾气。
比还是黑色的状态要慢很多，英帝拉从容地举剑朝瑟丝忒砍去——这一剑空了。
英帝拉看着越来越近的瑟丝忒，握剑的手有一瞬间的迟疑。她的剑碰到瑟丝忒了，但是瑟丝忒仿佛没有实体一样，剑锋从瑟丝忒的身体里穿过，英帝拉险些稳不住摔到前方。
然而她立刻就明白瑟丝忒并非没有实体，那个怪物没有触碰到她的剑，却能碰到她的身体。
“砰——”
英帝拉的身体被瑟丝忒撞飞出去，撞上广场旁的一栋楼。
楼板坍塌的声音里，英帝拉还没从疼痛中缓过劲，瑟丝忒穿过升腾的灰尘，再次向英帝拉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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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佩怎么全都是bug，吞我评论，我不活了。呜呜呜我都回复不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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