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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衡学习和专业这件事情，阮卿也不能完全有把握，但是在母亲面前，他必须坚持自己的想法。
阮卿抓着手机，等着母亲的下一波劝说。
结果母亲在那头叹了口气，说：“阮卿，这事以后再说。”
阮卿：“以后是什么时候？”
“等我看到你的诚意。”母亲在那边语气很平缓地回答，“你有时候做事情不会坚持，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吗？你做的大部分决定都是三分钟热度。”
这话说在阮卿的病点上了。
他小时候确实是这样的做事态度。
他没法反驳。
母亲继续耐心劝说道：“不过，我可以给你几天时间，如果你想参加艺考，那你就得找个不敷衍的理由说服我，我才愿意给你报这个班。”
“妈——”阮卿把手机放在了另一只耳朵上，“你想我怎么给你一个不敷衍的理由？我上次的考试成绩你也看到了，你总不能一棒子就把我的想法打死吧？”
“阮卿。”母亲突然厉声，“你怎么说话的？和我说话你应该用这样的语气吗？”
阮卿望着天。
他说不过母亲。
停了几秒，阮卿道：“算了，我先挂了，等会儿我还要上课。”
他没有再给母亲回复的机会，直接掐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那张郑东阳给他开的缴费单，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几秒，然后又折好，有些不知所措地抓抓头，把条子重新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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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还没有说。”肖度把书放在书架上转身走到阮卿身旁坐下。
“还没说啊。”阮卿拍着头，“那我是不是问早了？”
肖度早就成为阮卿的“人生导师”，安慰道：“没有，你越早表达你的想法，就越容易成功。”
“可我妈的态度很强硬。”阮卿说，“她居然要我给她一个不敷衍的理由，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告诉她我的想法，现在我就感觉她想把我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还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那一种。
肖度笑了，“想多了。”
“是真的啊。”阮卿鼓着嘴道，“我妈就这样一个人。”
肖度：“听你这么说，那以后我见岳母，好像不会很顺利了。”
阮卿打了肖度一下，脸红了说：“谈正事呢，你在想什么啊男朋友。”
“想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阮卿眨眨眼：“不要用可爱形容我好吗？”
肖度挑挑眉：“好的。”
肖度成功把阮卿的思绪拉到了别的地方，又站起来，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下来，放在阮卿面前说：“这是我们面试技巧的专业书，你拿去参考一下。”
阮卿把面前的书拿了起来，随意翻了几页，然后合上，“这都是理论知识啊。”
“理论知识是前提。”肖度说，“我不要求你把所有的都看完，你只要看完第一二章，然后把理论中心技巧记住就行了。”
阮卿把书放在一边，“有点难啊。”
“不要怕。”肖度说，“我会教你。”
阮卿：“背书我不在行，还记得我的英语水平吗？单词我都记不住几个，还是你帮我咬碎了我才勉强能吞下去的。”
肖度眯着眼，笑了，提议道：“那要不要我把这本书咬碎了然后再喂给你？”
阮卿：“……”
阮卿：“不用了。”
肖度又笑了一声，说：“你先好好看看，明天我再教你面试实践技巧。”
“好。”阮卿说，“男朋友，你真好。”
肖度没回答，只是站在阮卿面前，伸出手。
阮卿立马跳到他怀中。
“有没有什么奖励？”
阮卿：“你还想要啊，这么贪。”
肖度目光向上，“我没有。”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啊。”阮卿说，“喝酒不行。”
“喝酒也算奖励？”肖度有些疑惑。
“算。”阮卿用鼻子蹭着肖度的脸，说，“喝醉的是你，被占便宜的，是我。”
第二天阮卿是和李振一起去上学的，肖度广播站有事，早上五点半就去了学校。
李振在楼下小区买了三个生煎包，边走路边啃。
“你看看你，”李振咬着生煎包，腮帮子鼓鼓的，“不就参加艺考么，早餐都不吃。到时候度哥看你这样，还得把我数落一顿。”
阮卿其实不是没有吃早餐，他在出门前泡了一杯豆浆，但是太难喝了，他没有喝完。
阮卿：“你吃你的就行。”
李振无奈地摇摇头：“我说阮卿你怎么突然倔强得跟头牛一样？”说着，把手里的生煎包放在阮卿面前，“我这还有一个，你赏脸吃一口？”
阮卿傲不过李振的磨叽，接过生煎包，吃了起来。
李振终于满意了，“对了，你那个申请办理得怎么样了？”
阮卿：“不太好。”
“哪儿出问题了？”
“我妈。”
李振啧啧嘴，“这就很难受了。不过话说你费用交了吗？”
“交了。”阮卿说，“瞒着我妈交的。”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大门口。
北区大门，多得是叼着早餐赶路的学生。
就在阮卿和李振谈话之际，阮卿的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阮卿。”
阮卿转身，发现是王家德在喊他。
王家德戴着一副眼镜，手里抱着一堆书，后面还背着一个书包，走路的步伐十分笨重。
“室长。”阮卿打着招呼，“早上好啊。”
王家德走过来的时候，笑着喘了口气：“早上好。你刚到呢。”
“是啊。”阮卿说着，给王家德介绍李振：“这是我好朋友，李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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