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休息时间，霍棂从白大褂里掏出手机，给那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谢谢你的花，但是请不要再送来了，霍棂。”
然后霍医生撕碎了卡片，和花一起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出门去买了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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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葳月看到短信时，她刚从学院的综合理论下课，手机放在包里开着静音。
点开屏幕的瞬间，她看见开屏页面上有一条陌生电话发来的新短信，
“谢谢你的花，……”
后面的内容隐藏在省略号之后。
霍棂，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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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葳月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仿佛有一瞬间的耳鸣，像是久违的等待得到了回音传进耳膜。
身边同路的室友正在讨论着今晚吃饭的地点，没有看见她愣住的神情，“葳月，等下你想吃中餐还是披萨？旁边商业街上有一家新开的披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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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好，你们决定”，季葳月抬头笑着回应她们，心怦怦直跳，她低头深吸一口气，解锁了屏幕，点进短信内容，
“谢谢你的花，但是请不要再送来了，霍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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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拒绝，失重的心跳一脚踏空，她整个人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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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四个女生去了披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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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装修的西餐店里是错落的褐色皮沙发卡座，外部还有露台，此刻温暖的店里零零闪闪地坐着几个客人，正在喝酒聊天。
为了庆祝新店开业，近期酒水饮料买一赠一，四个人在服务员的介绍下都点了一小瓶啤酒，一边啃着披萨，一边说话。
季葳月全程兴致不高，又和从前一样只是点头迎合着。
“好啦，今天给大家说一个好消息”，其中一个女孩子，喝了点酒，脸红红地看着其他人，带着羞怯的神情，“我有男朋友啦。”
“什么？”
“哇，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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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太快啦”
大家闻言惊起，纷纷提问，那个女生眼看着大家越来越起劲地闹着，抿着嘴小声说了一句，“就是之前送我回寝室的那个男生。”
“然后呢？你就答应啦？”
“没有，最近我们在手机上聊天，他每天找我说话，我觉得他挺有趣的，所以昨天他给我表白的时候，我就答应啦”
“哇，这么浪漫啊”
“羡慕了羡慕了”
另外两个女孩子一脸开心地听她讲话，季葳月也笑起来。
不过，
聊天吗？她低头看向面前的玻璃酒瓶，在卡座顶光的照射下，瓶身幽暗的倒影像包裹着一个沉默遥远的回答，既然霍医生不喜欢花，那她也可以每天和霍医生说晚安，找她聊天吗？
季葳月把刚才手机里拍下的聚餐图片重新翻出来修了修，配上鲜亮的滤镜，准备晚上回寝室的时候找霍棂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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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存好图收起手机，嘴角抿着笑，端起小酒瓶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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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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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葳月坐在床上斟酌了半天发给霍棂的短信，最后挨到快22点才反复查看之后发送了出去，
“嗨，姐姐”
“今晚我和室友去聚餐，吃的披萨。”
“姐姐你现在忙完了吗？”
“【聚餐. jpg】”
一夜过去，没有信息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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