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先给你们两个月试试，不过……”李奥迪用下巴点了点周默，说：“再让我知道你拉南哥当掩护，我一刀骟了你！”
快递点到手，日子又照常过了几天，肖睿没再联系周默，但不知为什么，周默的心就跟长了草一样，慌慌乱乱的，总觉得那天晚上在肖睿家的人跟他关系不是那么一般。
职业病吧！他暗暗骂自己，但又忍不住上了顾念的旧QQ。
这很危险。万一有人勾线，他就暴露了。
即便他做了好几重掩护，保证自己不会便发现，这也很危险。因为怀疑的开始就是爱情的终结。
他看到有个叫‘每每的人’在肖睿po的一张六十大寿的生日蛋糕图下面回复了一句‘晚安’。
什么人睡前要说‘晚安’？
有那么一瞬间，周默想黑了肖睿的QQ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
爱情会让人疯魔，周默还没彻底疯，所以他还是忍下了。有一天晚上，诺基亚手机想了，周默兴高采烈的接起来，对面却是晟成。
“最近全省联合行动，肖老大还在开会，他让我发现新结果就打给你。”他说：“因为乌冬打电话讲的是方言，所以我就像查他跟谁通话，我调了跟他名下的电话卡的通讯记录，你猜怎么着？”
“他用的是另一张电话卡。”
“嗯，是的。”晟成显出一丝被破梗的无奈，“卧底是不是都在一个学校培训的。”
“你能确定他是卧底？”
“这倒还不能，不过我按着乌冬的户籍记录去他住过的地方走访了一下，村里有人对他有印象，都说他小时候就调皮捣蛋偷鸡摸狗，对他长大以后成为一个合格的黑涩会表示认同和理解。 后来我又到乌冬打工的地方问过，还真找到一个跟他一起打过工的人，我给他看了照片，他说长得是差不多但这个人确定不是乌冬，因为乌冬得了白血病。”
“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的事？”
“四五年前吧，有个公司找人去国外出劳务，体检时乌冬被查出白血病没去成，他还因此跟大夫吵了一架。”
“找到当时的检查记录了吗？”
“时间太久了查不到。不过那个人言之凿凿，应该不会是编的吧。比较合理的解释，真正的乌冬死了，这个人冒用了他的身份，但这个人是谁就很难查了。”
“可以试着从安家物业来查，乌冬两次出现都和安家物业有关。”
“这就更怪了。安家物业是邵氏集团旗下的公司，很明显邵中天是利用物业公司做清洁，再把701重新打扫一遍掩盖犯罪事实啊。说起邵氏集团，不过，我最近查新岛市的旧案，有个案子我必须得跟你说说，你知道天堂园吧……”
天堂园是新岛市的高级住宅区，坐落在市中心偏北，沿河，风景秀丽。这是中天集团主持开发的第一个房地产项目，也是他们成为正规化企业集团的标志性转折。
“这块地皮原本属于第二造船厂，当时企业改组，二船厂尾大难掉，最后连工厂带地皮都被邵中天收了，据说成交价比市价低了三成。当时新岛的经侦署收到匿名举报，二船厂破产是因为中了空壳公司下的套，而这个空壳公司就是中天集团在海外注册的。于是他们立案调查中天集团，但是查无实据，案子就撤销了。”
“我找到一些相关的文书记载，表面上看起来没有问题。而我以下要说的，都是拼凑证据加个人臆测。”晟成强调了一下，“当年撤案的理由，是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空壳公司跟中天集团有关。不过以我的法律常识，既然举报人对资产核查有异议，就应该申请资产复核。于是我查了一下当年负责评估的负责人，果然，我发现这个人在项目完成半个月后因为肝癌住院，没多久就去世了。所以这可能就是复核被敷衍了事的主要原因，你懂的，人都死了。”
晟成接着说下去：“不过蹊跷也在这里，核算师不是唯一一个去世的涉案人。在之后两年，二船厂的副厂长和新岛经侦一处的处长相继去世。”
“这两个人跟案子有直接关系？”
“不是那么直接，但绝对有关系。副厂长在转产项目上判断失误而导致二船厂破产；而经侦处长参与过当年的立案调查。接下来的话都是传说，我现在还没找到证据，但我相信是真的——当年销案之后，经侦处派人去邵氏卧底，代号‘天堂’，一处长是他的联络人。不过当时天堂园工程已经启动，很多大佬投了钱，没人希望事情推翻重来。所以，邵中天收买‘天堂’，让他反杀副厂长，之后拿钱远走高飞。这案子成了经侦处的败笔，相关资料也被抹去，一处长被降职处分，没过多久心梗死了。”
“既然查无实据，这些事怎么传出来的？”
“记者演义，这是第二情报站的消息。”晟成道。
“第二情报站？”
“嗯，你是我们的第一情报站，潘每每就是第二情报站，没跟你搭上线之前，好多情报都是她帮我们找的。”
“潘每每？”
“老大的女朋友啊，你不知道？就是那个卫视台‘正午实况’的主持人。”
晟成后面又说了什么，比如当务之急是确定乌冬到底是好人坏人，而且他要继续挖这个代号‘天堂’的卧底，和当年立过又查无实据的‘二船厂资产案’，这额内容周默都没听清，他在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之后突然耳鸣，把话筒声音调到最大，确定晟成没有在说话。他吐了口气，说：“那……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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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渣睿睿终于露了，脚踩两只船都是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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