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铃声响了很久糕总才接起电话。
“老板，老板，你起床了没，我一会儿到你公寓。”帅帅语气很急。
“怎么啦，慢慢说。”糕总停顿了两秒转换成工作的语气。帅帅虽然平时会脱线，但是对工作还是很负责的，这会儿这么着急，估计是有重要的事。
“一大早微博上就是宋清清和你的绯闻，我看照片有早前剧组里的，还有后来你们去宁波宣传时候现场活动的照片，张姐早晨就接到消息了，但是只让我们监控风向、注意引流，没有准备撤热点。”
“嗯，知道了，你不用过来了，我一会儿去公司。”糕总略微皱着眉思索，眼睛低垂着又有些漫不经心，好像并不意外听到这样的消息。
饼饼也被糕总的电话铃声吵醒，听着糕总的对话，糕总没有减低通话声音，饼饼听得一清二楚。
“你不是要去公司？还不起床？”
“不急，张姐都没有给我打电话呢。我说去公司就是不想让帅帅来找我。张姐应该安排的差不多，否则早就给我打电话啦。”饼饼从糕总的话里听不出什么语气。
“是她们那边想炒新闻？”
“应该是吧，你，不开心？”糕总一挑眉问饼饼。
“这有什么啊，这种炒作大家都懂的，有什么好不开心的。”饼饼刷着手机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嘴上这样讲给糕总听，也是讲给自己听，不要不高兴，也不应该不高兴。
糕总听了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男朋友这么理解自己；然而心里并没有那么轻松——都有女演员跟我炒绯闻，而我的男朋友觉得这没问题，这是什么神展开!
糕总磨磨蹭蹭，又按住饼饼来了一个没刷牙的原味深吻（饼饼这么形容的）才起床洗漱去公司。
“小高，你最近遇到什么好事啦？”经纪人把玩了一会儿大颗南洋金珠的戒指才抬头看糕总。
“遇到的都是好事啊，遇到的也都是好人啊，比如张姐您啊！”
“我看你最近尤其春风满面呢，我可没有这本事。”
糕总没有立刻接话，停了两秒钟继续讲，“帅帅让我到公司来看看，我看最近公司股票一直飘红，上个月底连续涨停了，我之前买了一些，跟着公司喝点汤，张姐您买了不少吧，哪天请客啊！”
糕总说到股票，经纪人立刻眼里飘过一片神采，脸上一阵得意，“我之前就让他们都买一点，他们就是不听，现在想买也不敢入了。”
“张姐您这就偏心啦，也没有提点我，要不是我主动跟您聊起，我还没机会跟进呢！您最近买什么没？您买什么，我跟着买什么！”
“股票一会儿再说吧，宋清清她们想跟你一起炒新闻呢，我觉得可以。”
“我当然相信您的判断，只是，这炒新闻，怎么说也是两家合作，她们就直接自己先上啦？就不怕我们压下去她们白白投入了？而且宋清清的经纪人比您入行晚好多年吧？咱们现在不讲究师门，不讲究前辈后辈，但是再不讲究，她们这事做的也太不好看了，即使不把我放在眼里，面子上总得讲一下吧？”
张怡当然明白这些，只是这些天手下的其他艺人一直有大案子，谈的也挺顺利，股票收益又好，每天开开心心的没有仔细琢磨这事，这会儿冷静下来这么想着，确实宋清清那边做的不对。一副先斩后奏草草做个表面功夫的样子。是不是我这两年太温和了？她这次合作炒绯闻先斩后奏，下次就能直接抹黑。
“帅帅让你来公司你就来，他要不让你来，那你就躲在温柔乡里？也不能叫温柔乡。。。行了，你回去吧，这几天的通告好好准备，不用担心宋清清。”
糕总离开的路上并没有多么轻松。宋清清的绯闻估计热不了两分钟，但是糕总猜不透张怡是真的知道他和饼饼的事，还是随口讲来炸他的话。如果不是接触过各色的人，如果不是沉浸漂泊这么多年，可能自己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明不白的傻小子，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糕总有时候觉得自己外表阳光，内心满面疮痍，每当这个时候就会觉得，饼饼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看得上他？
饼饼很纯粹，纯粹却不天真。看得通透又接受现实，接受现实而不妥协。
糕总在路上就让帅帅买了买了一大束白里透着绿的桔梗，用纸盒装着，和最近的网红蛋糕送到公寓，而糕总到公寓换了套衣服，把换下的脏衣服也准备带到饼饼那里去晾洗，显然是打算再住几天了。
生活，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饼饼看着糕总全副武装拎着两个盒子和一大袋衣服，“你这是去公司还是去搬家啊？”
“从公司回来就去搬家了啊!”说着就自顾自的去厨房拿出空置很久的花瓶清洗干净，把一大束桔梗插进去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糕总不太了解花，很多男的只认识玫瑰百合康乃馨。有一次粉丝接机送他一大束花，他看到角落点缀的几只白绿色小花，不知道怎么形容和描述，就像一个古老的春天，温暖的午后，背阴地方悄悄开放的小花，没有一点现代社会的气息，糕总一下子就想到了饼饼。然后问粉丝，这是什么花。
粉丝结结巴巴地说，这是桔梗，代表永恒不变的爱，我们永远都是守护心。
糕总记住了。记住了永恒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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