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宝说:“还有,惩罚人渣,人人有责。我们农庄从来不会姑息坏人,也不怕被道德绑架。”
终于有人问出憋了半天的话:“你们两个,是视频里打那……那几个……无赖的人吗?”
贡宝和沈厚仁不回答,只是腼腆地笑笑,潇洒地挥手走人。
风回农庄东停车场。
离开门还有二十分钟,新来的客人三五成群地站在拒马外,一边欣赏月季彩虹,一边兴奋地聊天等待。
西面遥遥传来一阵马蹄声,客人们全都住了声,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转眼之间,马蹄声就到了跟前。
一匹黑色的骏马从迎着朝阳进入视野到冲出拒马、冲过农庄分界线停在马路中央,好像只用了一秒钟时间。
当众人反应过来,看到骏马身后还拉着一个十分可爱的玩具小马车,准备跑过去围观时,空中想起一个声音:“风回农庄编号20480302035号客人邵明先,违反农庄《顾客守则》规定,无视农庄警告,用客栈为客人提供的床单擦拭皮鞋,被发现后,拒绝缴纳罚款和农庄要求其马上离开的决定,农庄根据《顾客守则》相关条款,用强制方式将其驱逐,并将向青河县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其履行赔偿义务。”
新到的顾客们都惊呆了,他们还没进入风回农庄,就先吃了这么大、这么新鲜一个瓜?
“请让一让,我把我们农庄的马和马车带回来。”仲平走出拒马,穿过人群,来到大寒面前,亲热地摸了摸它的头,“辛苦了,一大早就得面对这么个人渣。”
大寒轻轻踏了两下前蹄,看着仲平把安全带解开,把小马车后面的堵头转到旁边,它往后退了半步,屁股一顶,小马车前面被拉了起来。
“哎哎哎哎……”车上狼狈不堪的男人试图抓住车厢稳住身体,但车子几乎被掀成直角,他像一堆垃圾一样被倒在了地上。
仲平看着车子恢复平行的姿态,把堵头拉回卡好,问了邵明先一句:“我们总管让我再确认一次,你交不交罚款?”
邵明先坐在地上扒拉着凌乱的头发,恶狠狠地冲着仲平:“呸,我叫你妈了个*¥#@*&……,老子以前是销售经理,一年有十个月住宾馆,都是用宾馆的床单浴巾枕头套擦鞋,谁特么敢让老子交罚款?
老子每回离开前,还尿宾馆的茶壶茶杯里呢,也没人敢跟老子瞎比比,就你们……”
仲平拉着大寒,穿过人群回到了农庄里面。
还没进门的顾客纷纷开骂。
“窝草,你特么什么玩意儿,尿宾馆的茶壶茶杯里?你特么不怕前面的人跟你一样,你用的也是别人尿过的东西?”
“这就是常说的‘人渣变老了’吧?”
“怎么会有这种……这种……,无赖、人渣、流氓都形容不了他的恶心,这种人怎么不去死?”
“我把这老不要脸刚才那段拍下来了,我一哥们儿有自媒体号,我要把他发网上,让全国人民都认识认识这个老无赖。”
……
*
虫鸣院。
怀江和萧知看着沈九州为黎下掖好被子,又过去把窗户关上,最后退出来关上门,三个人一起来到花构树下。
沈九州对萧知说:“我单位有事,得走了,怀江要处理农庄各种杂务,他们几个手头也都有事要忙,你就守在这儿吧,目前的状态尽可能多让他保持几天。”
萧知说:“我知道,他一醒我就想办法让他忙别的事,没人提醒,他短时间想不起来。”
沈九州点了下头,人无声地消失。
萧知说:“刚才那对夫妻,你打算让齐敏之帮忙?”
怀江说:“对,屁大点事,不值得劳动你,那小姑娘也一直想帮小虫子,就让她办吧。”
萧知点头:“也是。”
*
鸡鸣岭。
村公所对面,一个两进的大院子,传统的青砖青瓦老屋,前院的房顶已经有点塌陷,后院的房子还好,虽然看着陈旧,感觉却很坚固,只是因为长期不住人,靠边的地方杂草和树棵子丛生,有点荒凉。
但此刻多了几个在老枣树下哇哇大叫的年轻人,院子里的荒凉感荡然无存,老宅子一下就生动了起来。
这是万家五个兄弟姐妹刚刚买的院子,这个院子的原主人,是季濂早已经出五服的堂兄季荃。
鸡鸣岭原本有一千来口人,一百二十户人家,七十多年前,改革开放,允许乡下人在城里买房子后,陆陆续续少了二十来家。
三十多年前,取消户籍制度,家长在哪里工作和生活,孩子就能在哪里上学,一下就离开了三十多家,后来又陆续离开了十多家,现在,鸡鸣岭申报的人口四百出头,家庭五十五户,其实常住人口不足三百,很多去青河和九商打工的人,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
早期离开的那些人家,宅基地空置超过20年,早已经被收归国有,退宅还林,现在,鸡鸣岭空置时间不足二十年,可以进行交易的宅基地只有十一个,其中最好的一个,是季濂五年前去海都定居的堂兄家,前年年底被季濂以30万的价格买下了。
季濂有一双儿女,儿子季晨风在大祭岭上小学,女儿季春泥在华原医学院读研,他和妻子都希望女儿将来能回到鸡鸣岭。
万潮在李姝那里问清楚了鸡鸣岭的住宅情况,给万壑打了个电话,昨天下午,杨阙和万壑一起过来,他们本想自己不动声色地对剩下的十个院子进行一下比较,选中房子后再找季濂商量价格,结果几个人刚碰上头,就被从村西头通往大祭岭那条路上回来的季濂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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