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地令人心底发颤。
小蘑菇似乎闻见了陌生的气息，欢快地朝元希两人跳过来。
月隐上前一步，挡在元希身前，捏着小蘑菇的根部拿起来看。这个小蘑菇也就一个拳头大小，菌盖呈白色，憨头憨脑的，看上去非常可爱。
小蘑菇挣扎了几下，菌盖突然裂开一道口子——那是它的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大小尖齿。
可能是体型小的原因，小蘑菇十分灵活，张大满是尖牙的嘴，伸着菌盖去咬月隐。
月隐一把将它丢开。
小蘑菇张了嘴就没有空口而归的道理，灵活地朝月隐跳去，张大嘴一口咬下去——咬了个空。
月隐淡着脸色，按着小蘑菇，不紧不慢地拿着刚从口袋掏出的折叠刀，给它来了一刀。
小蘑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烂，同时难以忍受的恶臭气息顿时散开。
离得近，更别说月隐刚才一只手还按着那个小蘑菇，手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点腐烂的东西。
他撒开手任由折叠刀掉在地上，皱着眉，嫌恶地往后退几步。
月隐心情爆炸，脸色黑的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他忍不住地正要开口回酒店，至少洗个手。
旁边突然递过来张湿巾。
月隐一怔，接过来。
淡粉色的包装，借着酒店传出来的灯光，能隐约看到上面印着几朵小花，打开也是淡淡的花香味。
说不清楚是什么花的花香，总之，挺好闻的。
手上沾的不多，用湿巾擦去，淡淡的花香掩盖住了那些许腐烂气息。
月隐偏头，一点不客气地问元希：“还有吗？”
元希又从口袋掏出一张。
月隐接过去，没用，装进了口袋。
这么会儿时间，那股难以忍受的腐烂气息，已经消散了。
小蘑菇腐烂的地方，除了月隐丢掉的那把折叠刀，什么都没留下。
干干净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
夜晚，地上蹦跶的蘑菇本来就多，两人刚从酒店出来就吸引到了一部分，更何况已经站在这那么久。
或许是被两人的气息吸引，或许是因为那股浓烈的腐烂气息。
大批蘑菇朝两人蹦过来，令人心惊肉跳。
月隐还是不愿元希沾到这些，他把元希往酒店的方向推了推。
“站远些。”
元希摇摇头，拿出小破碗，顺手敲了下蹦跶过来的小蘑菇。
一碗下去，小蘑菇迅速腐烂。
月隐：“……”
小破碗：“……”
生活不易，破碗叹气。
它承受了太多在自己这年龄不该承受的事情。
与刚才不同的是，元希敲的那只蘑菇，迅速腐烂消失后，地上留下了一张白色的卡片。
月隐顺手扎死一只蘑菇，捡起来看了眼。
——治疗卡。
排行榜就是按照这个卡片来排的。
这一天晚上，谁也没有想到，竟然突然杀出来两个黑马。
两个无一人所知的名字，直接冲上了排行榜前十名。
回酒店时，月隐还是对得到的卡片数量不满意，也终于明白了所谓靠运气，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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