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十三号星期五》本应该挺好看的。想想看吧,经典系列,又是我喜欢的恐怖类型电影,应该让我越看越精神振奋才对。
但我今天不同寻常的犯困起来——‘不同寻常’的意思不是说我平时一直很精神,而是今天的困很特别、很与众不同。这种困和一般上学的时候那种‘可以坚持一下、掐一掐自己就能忍过去’的疲惫不同,而是像熬了两天没睡过一个好觉、又想不开吞掉了好几片安眠药的感觉,眼皮比心跳声还重,搞得我失去了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或者是身旁那个人的侧颜上的能力。
事情本不应该这样扫兴的,但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那里面有模糊又凛冽的风声、一种迷幻不清的红色、还有许多光斑和灯火,神志燃烧着飞扬起来,灰烬被随手洒在空气中,成了一只只艳丽的蝴蝶。
如果我真就这么睡着了,那他会生气吗?
还是会庆幸没人再烦他了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再次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事物就是清亮淡泊的深绿色。属于冷杉树新鲜枝叶的绿,搭配上来自吊灯的温暖橙黄,如同在傍晚夕阳的余晖中走进了一片繁茂的森林,再在其中掺杂上了一丁点儿不清楚的墨黑色,像是将生命中混入黑夜。光芒透过树枝和叶片间的缝隙投射在大地上,竖起一道道关住了时间的光柱。
槲寄生挂在我头顶,垂下来属于丝绒带子的烈红色尾梢。屋子里飘散着香辛料的气息,稍微有点儿呛,熏得人由内而外感到暖洋洋的慵懒起来,想要躺进藤编的摇椅里,捧着一杯热红酒过一整个冬天。
我艰难的直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沙发上。准确的说是熟悉的沙发上,手边还有两只带着黄色穗头的天蓝色抱枕。我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毛茸茸的,奶白色的,不怎么暖和。散着的头发零碎的滑到地板上,它们已经长得挺长了,这回我想多留一阵。
——怎么回事?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另一个我本不该在的地方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不怎么陌生了,真的。通常情况下,这种荒唐的状况会发生在泽维尔学院里——多半是因为我在训练中消耗了太多精神力,最后疲惫的直接睡了过去。这时候假如有好心人路过,比如说琴,她就会发动自己的能力,做慈善似的把我运回房间。
但今天有点不一样,我想,今天发生的不寻常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我本来应该待在杰森的安全屋里。但此刻我出现在了庄园客厅的沙发上,稍微转转头就能看到那棵巨型冷杉树立在壁炉一旁,没有枯萎,依旧长青,上面挂满了装饰物,顶上辍着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
怎么的,这又是一个梦?我揉了一下太阳穴,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那难道去了洗衣店、安全屋的事情才是梦?也不对啊。
最后,我在桌子上面找到了答案。
那是一张被压在了一杯蔓越莓果汁底下的小纸条。果汁是桃红色的,于是白色便被染成了桃红色。我伸手把杯子拿开,纸条立刻重新显露出了原本应有的模样。上面的字迹被杯壁上淌下来的水渍晕开了一点儿,草率锋利的字迹就无奈妥协的温柔起来。
‘我有事,所以把你送回家’,上面写道,‘顺便,圣诞快乐’。
落款是一个大写的‘J’。
得。我就知道。
苏打水的泡泡几乎消没了,只剩下没什么甜味儿的酸涩液体。我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翻了个白眼儿,想象着一支箭直直的穿过我的胸膛,惯力把我再一次推倒在沙发上。
“你们都走了,我还怎么快乐啊?”
我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
布鲁斯不在,兄弟们不在,阿尔弗雷德也不在。这下圣诞贺岁片真的成了孤单的恐怖片。该回家过节的人都回家过节去了,该在家的又一个都不在。我在庄园里找了一圈,没发现一个想见的影子,走廊里黑黝黝的,没有开灯,我感觉自己仿佛是个戴着头盔、穿卡其色长裤配马靴的探险家,在进行一场穿越时空的神秘冒险。
我再次转悠回圣诞树下,盯着那棵小小的槲寄生发呆,企图捋清楚事情的经过,用脑内幻想出来的可能性填补缺失的那块拼图。
哦对,我想起来了,布鲁斯他们去解决阿卡姆大规模骚动的事情了。
阿尔弗雷德就是在这个时候从书房里走出来的,神情严肃。他看到我醒过来,表情缓和了一点,但和平时那种克制的放松依旧不同。
“小姐,我以为您会打算再休息一会儿。”他对我说,平时整齐的一丝不苟的白手套竟然有没抚平的褶皱浮现出来。
“嗨,晚上好,阿尔弗雷德,呃,”我咳嗽了一下,试图掩盖跛脚开场白给我带来的窘迫感,“爸爸他们,他们大概什么时候——”
——回家呢?最后一句我扭扭捏捏的没说完。
“不要担心,小姐,他们一解决完问题就会回来。”阿尔弗雷德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总是可以敏感又锐利的察觉到我所有说不出口的话。
我点点头,用行动表示自己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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