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或许都死了。”
“你别这么说呀！”
“要是都死了呢？”
“不会的……”赵志德被说得心虚，凑了过来，“不会吧？”
“要是都死了呢？这个世界上，如果就只剩下你和我了呢？”
赵志德觉出常明瑾在吓他，心里放松了一点，“那你又不是女的，也不能生，能有什么办法，灭绝呗。”
常明瑾扒着赵志德肩膀，爬到他身上，“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生？我要是也能生小蛇呢？”
“你要是能生……”赵志德轻笑，“你要是能生，早就怀了。”
常明瑾一根手指点在赵志德嘴唇上，“你是说，你在我身体里，留下了很多东西是吗？”
赵志德脸都红透了，一把把常明瑾推开，“妖孽……哼！白日宣淫，不成体统。”
“推我？”
赵志德赶紧把人抱回来，“错了错了……”
“赵志德，”常明瑾撑在赵志德胸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身上的魔性真的被你的……他妈的梦梦，吃干净了，你会怎么样？”
“我不会怎么样。”
常明瑾看着，赵志德的表情是一种非常笃定又非常坦然的状态，被问到这种问题居然没有以往的纠结，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没告诉他。自从他给那只气人管饱的猪起了名字，也就意味着这两只猪建立了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他一定有事瞒着。
“赵志德，”常明瑾眯起眼，“你今天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把你怎么干我的回忆，放在整个屋子的墙上，然后用手机录下来，发给你所有的亲戚、朋友、以前的同事。”
赵志德目瞪口呆，“太狠了吧！”
常明瑾的手伸进赵志德裤裆里面，“你说不说？”
“我说什么呀……”
常明瑾手一挥，从袖子里甩出一条蛇，这条蛇特别欠的缠住常明瑾的手机，尾巴开锁，点开照相机对准他们俩，还他妈调整了一下角度；常明瑾一把就把赵志德的裤子拽下来，手里是轻车熟路的动作。“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赵志德简直是拼了老命从常明瑾手里挣出一只手，拍扁了那只正在录像的蛇，“它就没误导我！”
“什么意思？”
“我说它没误导我，不是它想要你，是我，是我都是我！”赵志德羞愤地提上裤子，“真是的……什么人呐……”
常明瑾迅速消化了这个信息，歪着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赵志德，“你怎么知道的？它跟你说的？”常明瑾拽了拽赵志德红着的耳朵，故意用一种柔情蜜意的语气，“问你话呢~”
“我看见的呀！”
“你怎么看见的？看见什么了？”
“我看你的时候眼睛是正常的，看别人的时候是没有眼珠子的。”赵志德看了一眼常明瑾，看他笑得特别好看但是又特别讨厌，就一肚子火，他就知道这件事说出来，肯定得让这小子笑话死了，“它只能产生影响，我没有发现或者不排斥的话，就会被误导了，但如果是我发自内心想要的，就不会被误导。”
“哦？”
“嗯呐，咋地！我就喜欢，不服啊？”
常明瑾抬手给赵志德再次摁倒，又趴上去，“你怎么个想要法儿？什么时候开始想要的？”赵志德刚一偏头，脸就被钳住掰正，“说呀。”
赵志德气坏了，伸手搂住常明瑾的腰，翻了个身把人压在底下，“第一面。”
“啊你个丧尽天良的……”
“我……我……我不知道那会儿，我那会儿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喜欢我？”
“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赵志德回想着，“以前……都不是我。”就算是现在，赵志德也不确定自己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在他青春期还没有萌发爱情之前，就已经被利用着捕食了；赵志德只能确定的是，目前为止只有常明瑾这种明显异于常人的美貌，能够让他顾不得梦貘的食欲。
或者说，正是二者的欲望相吻合，所以梦貘移除了虚假迷恋的影响，顺便还帮赵志德看清了本心，只不过先前这个举动让他误会成了另一个误导。
常明瑾不想看赵志德苦逼兮兮的模样，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那你现在知道了？喜欢是什么呀？”
“嗯……不好说……”
“那你喜欢我什么呀？”
常明瑾的眼睛眨呀眨，赵志德一看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得意死了，这副欠那啥的表情是真气人，忍不住上嘴狠狠嘬了两口，不解气一般又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我就是看你长得好看，就是这么肤浅！”
“那倒也不怪你，我就这么一个优点。”常明瑾捧着赵志德的脸，他也说不好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感觉一阵莫名的轻松。“你说……”常明瑾的指尖拂过赵志德的眼皮，“你看别人的时候，没有眼珠？”
“嗯……是啊，一只眼是纯白，一只纯黑。”赵志德微微侧脸，吻在常明瑾掌心，“每个人都缠着污浊的气，那应该就是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产生过的负面情绪，所以其实，邪恶的念头是永远都吃不完……啊！！！！！”赵志德猛地从常明瑾身上起来，仿佛被电击了一样。“我知道了！”
“你……”
“我知道了！”赵志德拉住常明瑾的手，“我无论怎么都找不着明珠的确切踪迹，是因为，我就没有看清过她长什么样子啊！”赵志德摸着自己的胸口，“我虽然肉眼看过她，肉眼知道她的样子，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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