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皱着眉头，他喘不过来气，他又去看爸爸的照片，爸爸在对他笑，对他说，这都不算什么，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不要怕。不要怕。
他不甘心。
江眠头低下去，他手撑在墓碑前的台阶上，他蹲的太久了，腿麻了，但他不想跪下来。他有他的因果，他认，但没人有资格评判他配不配。
江眠慢慢站了起来，他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妈妈正在过来，她这几年老了好多，只是人还不服老，隔一阵子就到理发店染头发，江眠看着她，说道：“我妈来了。”
江眠扭过头说：“爸，你刚刚要真能听到我说的话，也当没听到吧，我乱说的，你要有功夫多给我妈托托梦，你别看她成天出去跳舞，其实挺孤单的。”
妈妈在喊他，让他过来帮自己拿东西。江眠应了一声，他伸手，用大拇指蹭了蹭爸爸的脸，他说，对不起啊。
我知道你不会怨我，但是对不起啊。
江眠下去帮妈妈帮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拿了上来，妈妈带了烟酒，水果，还拿出抹布要把墓碑擦一擦，他看着妈妈忙忙碌碌的背影，说：“我先走了啊。”
“你急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跟你爸爸说说话啊。”
“刚刚说过了。”
妈妈回过头：“说的什么？”
江眠想了想，“让他托梦给我楼上那大哥，让他别每天大半夜在家唱歌了，我快被他吵成精神衰弱了。”
妈妈作势要打他：“跟你爸说这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江眠躲了过去，自己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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